有些过往是不能被揭开的,否则的话,里面的腌臜东西可就要跑出来了……

“还是跟以前一样,口无遮拦。”萧绥摇摇头,无奈的叹口气,“该收敛点了,要不然的话……上京萧氏护不住你一辈子!”

语罢,萧绥抬步往前走。

临擦肩而过的时候,萧长赢偏头看了他一眼,别有深意的道了一句,“恭喜啊!”

萧绥转头看了他一眼,哼笑一声,头也不回的走远。

“没礼貌。”萧长赢轻嗤。

林子里,有什么东西?

萧家已经准备回上京了,一切事宜皆已妥当,萧老夫人被送上了马车。

严信和众萧家宗亲送的时候,压根没见着萧老夫人,萧长陵解释,萧老夫人这会还昏睡着,是以得尽快离开扈州城。

性命攸关,谁也没敢拦着,要是萧老夫人出事,谁也担待不起。

马车,很快就出了扈州城。

今日下着雨,城内城外细雨迷蒙。

温枳坐在马车里,掀开车窗帘子瞧了一眼外头,眉心微微拧起。

因着丁舒真的事情,二人有了龃龉,但到底是夫妻,若不同车而行,必定会惹来奴才们的议论,是以回去的路上,温枳不得不与萧长陵同车而行。

但从始至终没说半句话,时不时的偏头看想窗外。

萧长陵几次要开口,都生生咽了回去,心里焦灼着,一直找不到开口的机会。

车队出了扈州城之后没多久,雨就停了,其后车队一直没敢停下,到了傍晚时分才停下来,不过没进客栈,而是在小镇外头的空地上歇着。

人困马乏,众人皆在溪边坐着。

或洗漱,或醒醒神。

马儿拴在了树干上,低头吃着草,奴才们坐在树下,或者蹲在溪边,都不敢走太远,三三两两的歇着,瞧着倒也还算安生。

“祖母,小心!”萧长陵搀着萧老夫人下了马车。

今夜,他们会在这里歇息。

“我这把老骨头,真是经不起颠簸了!”萧老夫人低低的咳嗽着,“都快散架了!”

待萧老夫人走下马车,温枳刚要上前搀扶,却被萧姿和丁舒真抢了先,“祖母康健。”

温枳伸出去的手,默默收了回来。

萧老夫人面上的神色亦是一顿,但很快就恢复如初,抬眸看向萧姿的时候,眉眼温和了些许,“都累坏了吧?别光顾着我这老婆子了,大家今夜好好歇着,明日还得赶路。”

“百善孝为先,理该先顾着祖母的。”丁舒真忙道。

萧老夫人把手抽回来,拄着杖朝前走去,“病是病了,但还没病到残废的程度,不必搀着了!”

说着,她缓步朝着溪边走去。

“枳丫头,给我拧个湿帕子,让老婆子擦擦脸。”萧老夫人说。

温枳当即应声,“是,祖母。”

这话一出,丁舒真和萧姿面面相觑。

萧姿倒也罢了,她终是萧家的女儿,姓的是萧,最尴尬的是丁舒真,毕竟萧老夫人方才的脸色,已经很能说明问题。

“祖母!”温枳在溪边拧了湿帕子。

嬷嬷搀着萧老夫人坐在了溪边的石头上,“您坐稳些。”

温枳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萧老夫人,连萧元氏都插不上手,可见这家中的风向,怕是要转头了…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萧老夫人现如今的喜好。

入夜之后,临时帐子已经搭建妥当,萧老夫人和女眷都住在帐子里。

奴才们围着火堆而坐,男丁则今夜睡马车。

诸事,皆已安排妥当。

“娘亲?”萧珏蜷在丁舒真的怀里,“我不想理睬二叔了,他听那个坏女人的……吼我!”

话都说不灵清的年纪,却是口口声声的憎恶。

“珏儿不能这么说二叔,你没瞧见你曾祖母现如今……对她分外欢喜吗?”丁舒真低低的开口,“珏儿,没有你爹护着我们,只能依靠你二叔的庇护,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,你都要死死拽着你二叔,明白吗?要不然,这萧家哪儿还有你我的容身之所?”

萧珏似乎是听懂了,又好像没听懂,就这么直愣愣的望着自己的母亲,“娘……”

“珏儿记住娘的话。”丁舒真知道,孩子还小,有些道理是真的不懂。

但她说的话,孩子一定能记住。

“嗯!”萧珏点点头。

站在帐子门口,瞧着朝溪边走去的萧长陵,丁舒真微微拧起了眉头。

那边,温枳就靠坐在石头上。

萧长陵过去,无疑是想与她和解。

可温枳压根就没有要理他的意思,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。

“阿枳?”萧长陵蹲下来。

温枳起身,抬步就走。

“阿枳?”萧长陵急了,登时扣住了她的皓腕,“我们谈谈。”

温枳偏头看他,“还有什么好谈的?话早前就说明白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