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并没有觉得多冷。

前段时间习惯了开着窗户睡觉,突然关上还不适应。

主要?是一关上,这满屋子的信息素味道,可不好散去,明天一早,季痕和季阳可是要?过来呢,季阳还好,只是普通的beta,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,但季痕可是alpha,让他闻到这些不好。

都去买那?种书了,只怕也是到了想oga时候。

逗弄自己的alpha是一回事,别的alpha闻到她的信息素的味道又是另一回事,黎梦婉直觉很不喜欢后者。

季书默默的松开关窗的手,又坐回桌前,重新?折起?一颗紫色的纸星星。

这么说好像也没毛病,她的脑子里确实想的都是她,但和黎梦婉口中的想,应该不是一个意思。

而且,没记错的话,人们打?喷嚏的时候才会?说被人想念,不是咳嗽啊。

黎梦婉这会?儿是一点都不困了,侧着身子,单手支在脸上,饶有兴致的看着季书。

怎么什么都做了,反而更容易脸红。

她这话,好像也没什么吧。

床下腼腆保守,床上凶猛似虎,是她喜欢的类型,越看越叫人心?动。

时间一点一点过去,季书又折了好几颗纸星星,灯光下的她,认真且专注,耳朵依旧红红的,十分可爱。

黎梦婉忽然又想逗她了,于?是开口:“姐姐……”。

季书看她。

真乖,好像养的小黑,只要?叫它?就会?立刻给出回应,不过,比小黑更得她的心?就是了。

黎梦婉心?痒痒的,另一只手拍了拍床上空着的位置:“夜深了,据说熬夜对alpha不好,星星还是明天再折吧”。

只要?熬夜,对哪个人都不好,黎梦婉为什么要?特意说对alpha不好。

季书些许不解,道:“没关系,只有一点了,熬这一晚没事的,你先睡,不用管我”。

黎梦婉沉默了一瞬:“可是,村里的阿姨们说,村里有个alpha就是因为熬夜伤了腺体,年纪轻轻的就不能分泌信息素,不能让oga怀孕了,姐姐这样,果然是讨厌和我生孩子吧”。

有这种说法吗?

如果有的话,早知道她前段时间就天天熬夜了。

季书心?里想着,实际上,却乖乖的停下手里的活儿,吹灭蜡烛,走到竹床边,换上睡袍,听话的躺进被窝里面?。

“别胡思乱想,也别听村里那?些阿姨胡说,早点睡觉”

黎梦婉心?满意足的搂住季书,果然,还是她家alpha身上的这股香味让人安心?,只是离开一会?儿,她就睡不安稳。

“姐姐……”

黑暗之中,黎梦婉贴着季书的耳朵小声的说:“刚才你点蜡烛,我差点就以为是我们的新?婚夜了”。

那?红蜡烛,是上次订婚的时候剩下的。

要?不是家里没准备别的蜡烛,要?不是怕影响黎梦婉睡觉,她也不会?用。

季书心?里隐隐后悔,想用老招式糊弄过去,装睡。

奈何她鼾声还没起?,一只微凉的手钻入了睡袍之中:“姐姐,晚安”。

季书的呼吸顿时就乱了,但黎梦婉躺在她怀中,什么都不做,连那?只手也一动不动,仿佛只是习惯性的找个温软的位置。

良久,季书的呼吸才渐渐的平缓下来,她对着漆黑的屋子,轻轻的说了句晚安。

其?实点蜡烛的时候,她也有一种错觉,一种即将和黎梦婉洞房的错觉,哪怕身下的被铺已经换了新?的,并非红色,而是浅浅的蓝。

她感觉自己真的变坏了,很多时候,脑中闪现的,都是和黎梦婉的那?事。

甚至黎梦婉不主动碰她了,她的心?里还会?很失落,就比如今晚。

季书带着一点郁气慢慢的睡过去。
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前提起?蜡烛的事,她当晚做了个桃色噩梦。

真的噩梦,为什么是桃色呢,是因为她梦到自己和黎梦婉结婚了,大红新?房之中,季书正要?亲黎梦婉的时候,黎梦婉害羞的神情突然变得极冷,然后从枕头?底下抽出一把锋利的水果刀,抵在季书的后颈上。

“这么冒犯我,你说我是割了你这里呢,还是断手,或者断腿”

温柔的低语,却如催命的恶魔。

“你……你恢复记忆了?”

“对不起?,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,是我色迷心?窍,我错了,无论你怎么惩罚我,我都认了”

季书当场跪在黎梦婉的面?前。

黎梦婉冷笑一声,手中的那?把刀,一点点的割开季书后颈的皮肤。

然后,然后季书就醒了。

醒时,黎梦婉正给她擦着额头?上的冷汗。

“姐姐,你梦到什么了?你冒犯了谁,什么恢复记忆了”温温柔柔的语气,和梦中简直相差无二。

季书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