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,岂能仿得!吾所用茶盏正是泉瓷,自夸行径虽极无耻,但请府尹大人一观,即知真与假的天地之别!”

王砚不语,冯邰轻颔首,何述微一蹙眉:“莫非府尹大人在查泉石公子的案子?这不是大理寺的案子么?王砚在此作甚?”

王砚仍神色自若地品茶,张屏眨了眨眼,恍然。

冯邰接过侍从自王砚小厮手中拿来的方盒:“本府不善赏鉴,又唯恐某些人知而不言,歪扯案情,使得越权擅查事生,方才请何郎中相助。看看是否要将此案及时通知大理寺。”

何述轻抚长须:“下官不才,但定尽微末之力,听凭冯府尹吩咐。”

王砚含笑放下茶盏:“那你们慢慢鉴着,本部院先去查那谋杀案的凶手了。”

后半夜,兰珏返回别院。

等候在内院偏厅内的吴仕欣敛身施礼。仆从合拢窗扇,退至廊下。

待门扇掩闭,兰珏方才问:“京里出了什么事儿?”

吴仕欣躬身,低声道:“曾相被参了,或……不日就会请辞。”

兰珏微诧异。

弹劾丞相非同小可,轻易不能为之。

且曾丞相已是一个空心得不能再空心的摆件儿,若从此位置上下来,恐怕云太傅再难找到一个这般软性的陈设。清流那边又对他百般怜爱,素拿他做枪头弹劾云太傅专权,可以说是兼得各方珍视。

谁会参他?

“何人参了曾相?因什么参奏?”

卜一范这墙头草,纵容手下拿捏拿捏他兰珏倒罢了,不至于干这般蠢事。

吴仕欣露出一丝苦笑:“据传是御史台的一个楞头,清流那边的。说来十分荒唐,竟是因一套茶具参了曾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