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子轻嗤,“活该!”

“热闹看完了。”温枳转身离开。

确定人死了,她才能安心。

之前那几次,每次都是差一点,最后留有后患,但是现在不会了……

“高捕头。”温枳走了出来,“好像人快不行了。”

高捕头手一挥,身后的狱卒快速进去。

“其实早就快不行了,留着最后一口气呢!”高捕头叹口气,“萧长君下手太狠,打断了肋骨,戳中了内脏,所以……”

本来就是活不成了,若非如此,也不会心生怜悯,让温枳走这一遭。

如此这般,也算是功德一件吧!

“她有没有说什么?”高捕头忙问,“萧长君那边……”

温枳摇头,“她只是想求我看在往日妯娌的情分上,让我救救她,可她昔日做了这么多令人厌恶之事,我岂会心软?不过,倒是可以给她出点银子安葬。”

“多谢少东家。”高捕头笑了笑。

温枳回头看了一眼,狱卒已经重新出来,“头,她死了!”

“让仵作过来一趟,待验过之后便罢了!”高捕头开口,“萧家是不可能再送回去了,回头埋了便是。”

没有丢在乱葬岗,已经是丁舒真的福气。

“那我就先回去了!”温枳自然不会在这里久留。

确定了丁舒真已死,她与她之间的恩怨就算是两消,再也不会有人恶心到自己,前程过往与萧家众人一道消亡……

目送温枳离去的背影,高捕头瞧了一眼匆忙赶来的仵作,“若是真的死了,便也算是一种了结。”

“好!”仵作颔首。

这一次,丁舒真是真的死了,死得不能再死。

仵作进去的时候,丁舒真身上都凉了,因着失血过多的缘故,尸斑倒是没有第一时间出现,但尸身逐渐僵硬,可见是真的死了!

确定丁舒真死亡,仵作便在尸格上记下一笔……

人死,万事休!

被拉进了漩涡

从府衙出来,上了马车,温枳一直没说话。

这情形,看得四月和叶子都有些担心。

“小姐,您没事吧?”四月低低的问。

温枳回过神来,“没事,就是忽然间觉得有点不太真实的感觉,跟做梦似的。”

“主子?”叶子也有些担心,“真的没事?”

温枳摇摇头,想起了丁舒真的死状,眼角挂着泪,咽下最后一口不甘心的气,“这样的局面,不是他们死,就是我死,没得选!”

“萧家处心积虑要把温家拉下水,落得这样的下场,是他们自己活该。人心不足蛇吞象!”四月这会算是松了半口气,“死了一个作祟的,还剩下那几个等着砍脑袋吧!”

叶子想了想,“刑狱大牢那边肯定没问题,有崔堂他们在,必定会问出供词来,所以……”

话音未落,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。

“怎么回事?”叶子当即从马车里出来,就这么一会没看住,车夫便如此懈怠?

谁知……

外头忽然的安静,让温枳也觉得事情不太妙。

刚探出头去,便哑然失语。

“刘公公?”四月骇然转头,望着自家小姐。

皇子府。

瞧着周遭的侍卫,叶子脸色凝重,低语叮嘱,“主子放心。”

温枳没什么不放心的,就这么光天化日之下把人请过来,总不能是为了请她喝茶吧?

后花园。

皇子府的景色倒是不错,尤其是三皇子的府上,更是金碧辉煌,雕栏玉砌,极尽奢靡,所幸温枳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,温家什么好东西没有?

“殿下!”温枳毕恭毕敬的行礼。

四月和叶子都被拦在了亭子外头,只能站在那里干着急。

眼下,三皇子什么都没做,谁都奈何不了他。

“温姑娘不必多礼。”隋怀睿抬手,“坐。”

温枳深吸一口气,“民女不敢。”

“说起来,边关一行也算是相识,虽然不曾深交,但……相逢就是缘分。”隋怀睿盯着温枳。

纵然容九喑将她保护得极好,可要查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
只是最后的那些痕迹都被容九喑擦干净,隋怀睿抓不住把柄罢了。

“民女身份卑微,不敢与殿下平起平坐。”温枳转念一想,便明白了隋怀睿的意思,可宫里的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,岂是温家一介商贾可以触碰?

隋怀睿不吭声,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女子,一路上虽然是陌生容脸,假皮覆面,但亡灵之城的事情以及乌郎之事结合起来,傻子也能猜得一二。

“温枳。”隋怀睿显然已经没了耐心。

温枳行礼,“民女在。”

“可知本王此番找你过来,所谓何事?”隋怀睿问。

温枳俯首,极尽恭谨,“民女才疏学浅,见识浅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