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尚在禁足,所以尚书大人进不去。”年安叹口气,“大人,这事您也管不了,一则无亲无故的,二则那可是公主。”

连尚书大人都没办法,自家大人又能如何?

总不能,因为这事去找皇帝吧?

“走,去看看。”洛时节抬步就走。

到了公主府门外,竟见到了熟悉的人……

不简单的老母亲

元亨站在那里,见着洛时节出现在道路的那头,不由的眉心微蹙,转而好似明白了什么,缓步朝着洛时节走了过去。

“洛大人。”朝上打过照面,虽然没说过两句话,算不上熟悉,但见着总得有礼数,免得被人笑话,他们漠北的人都是不知礼的莽夫。

洛时节忙不迭揖礼,“殿下。”

“洛大人出现在此,想必是为了……”元亨没有把话说完,但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,“临风楼那会,我也在。”

洛时节面上一紧,显然是有些不自在,旋即再度揖礼,“失礼了。”

“人真的在里面吗?”元亨问。

洛时节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公主府,“暂时没有确切的证据,只是有人瞧见,隐约觉得那便是殷姑娘,究竟是不是尚未可知。”

若是确切的知晓,人就在公主府,也不至于这么为难。

尚书那边,肯定第一时间上禀帝王。

身为公主不守礼数,不尊圣旨,擅自将臣女掳进了公主府,也不知是要做什么下作之事,实在是有违律法规矩。

“这倒是也不难。”元亨转头看了一眼高修知。

洛时节心头一紧,“莫要乱来,尔等身为漠北使团,岂敢在我大夏的境地,对公主出手?”

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元亨极是不悦。

目光落在洛时节的身上,心里隐约有些鄙夷,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,纵然入朝为官,关键时候,又能起什么作用呢?

“我自有法子。”洛时节拱手,转身就走。

元亨站在原地,若有所思的望着洛时节,“这小子瞧着软哒哒的,能作什么?手底下连个可用之人都没有,想要进公主府救人,谈何容易?”

“如此说来,不过是个废物?”文君侯双手抱胸,笑得有些嘲讽。

高修知倒不这么认为,“能得帝王恩宠的臣子,必定是有其过人之处的,有时候外表不代表一切,还是小心为上。”

“说是今科状元。”元亨道。

高修知敛眸,“那就有趣多了,想来才高八斗,腹有诗书。”

“我瞧着你也是。”文君侯道。

高修知摇摇头,“漠北和大夏终究是有所不同的,得承认自己的不足,才能取长补短。”

“不就是知己知彼吗?”文君侯睨了一眼自家皇子,“殿下,现如今怎么办?”

元亨还真是想进去瞧个究竟,但如同洛时节所言,这毕竟是大夏,他身为漠北使团来访,岂能做出这样不懂礼数之事?

若是闹大了,在大夏的地盘上作死,漠北在议和方面肯定会吃亏……

“盯着公主府。”元亨敛眸,指腹摩挲着指关节,“先等等看。”

文君侯一怔,“等这小子?”

元亨沉默不语。

先,等等吧……

如果真的在里面倒也好说,但如果不在呢?

如果不在,就麻烦了。

洛时节到底有多少本事,元亨倒是真的想看看。

回去的路上,洛母挡在了洛时节的跟前。

“母亲,您怎么来了?”洛时节一怔。

洛母瞧着他,倒也还算平静,“我都听说了,所以来问一问,那位姑娘的失踪,真的跟你有关吗?”

“有关也可能没关,但我与殷姑娘……所以无论如何都得帮一帮。”洛时节说得很委婉。

洛母点点头,“男儿大丈夫,当顶天立地,既是相识,理该相帮,何况还是个姑娘家,若是出了事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“是!”洛时节颔首,“母亲先回去,我这就进宫一趟。”

洛母抬眸看他,“那边是公主府。”

她其实一直跟着他呢,瞧着他朝着公主府去了,还跟漠北使团的人说了两句,知儿莫若母,她大概能猜到儿子心里在想什么。

“母亲?”洛时节一怔。

洛母平静的笑着,上前抚过儿子的鬓发,“那么着急忙慌的作甚?人若是再公主府,自然那是跑不了,若是死在里面,皇帝怕是饶不了这位公主殿下。”

“您想说什么?”洛时节不明白,一时间有些愣神。

洛母叹口气,“进宫去求皇上,让皇上派人进公主府?儿啊,你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点?那是皇帝的亲生骨肉,你再得宠也只是个外臣,如何能相比呢?”

“可……”洛时节皱眉。

洛母如今一身沉色罗裙,不似来时的粗衣麻布,倒是显出了几分气质,“不要太高估自己,免得行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