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他们回去会不会告诉二哥……我来找姐姐你了?”萧长赢故作惊诧,“我是不是给姐姐惹麻烦了?这可如何是好?”

听着他的茶言茶语,瞧着他这婊里婊气的样子,温枳的拳头都硬了。

“所以呢?”温枳咬咬牙,“故意的?”

萧长赢叹口气,“他派人恶心我,我自然也得还回去,这叫礼尚往来。”

“拿我礼尚往来,萧长赢,你可真能!”温枳懒得理他,转身回去,拿了账本就往后院去。

萧长赢旋即跟上,却被刘元拦住。

“萧三公子,外人不能进后院,您止步。”

两伙计也赶紧上前,堵在门帘左右。

萧长赢是不可能在她的地盘上动手的,要不然的话,小妮子能掀了他的头盖骨,到时候……怕是哄不好。

无奈的叹口气,萧长赢挑眉,“去后门总行吧?”

说着,他努努嘴,瞧了一眼正门。

外面有人盯着呢,他想绕道后门,似乎也是无可厚非之事。

“只此一次。”刘元沉着脸。

他只是不想给小姐惹麻烦而已,倒不是真的担心萧长赢,毕竟萧家人的死活,跟温家有什么关系?与小姐有什么关系?

好在萧长赢没有闹别的幺蛾子,乖乖从后门走了。

如此,刘元才算松了口气。

“小姐,走了!”刘元进屋。

温枳点头,继续翻着账本,“萧长陵十有八九是对他起了疑心,只不过半桶水的奴才,哪追得上八百个心眼的公子爷?徒劳无功罢了!”

“小姐对三公子……”刘元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,“好像颇为亲近。”

萧家都不是好人,小姐莫要被骗了才好!

“亲近?”温枳放下账本,转身去了隔壁的香料房,“我与他没什么可亲近的,但是有他在,这萧家就别想安生,有时候内讧不是比强拆更有趣吗?不战而屈人之兵,善之善战者也。”

兵不血刃,最好不过。

“这倒是!”刘元连连点头,“只是小姐得当心,切莫以身犯险,不值得。”

温枳颔首,“放心,有你们给我兜底,我不会急功近利。”
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刘元松了口气。

只要小姐安然无恙,其他的……不管怎样都好。

萧长赢这厢都走了半晌,胭脂楼外头的人还在张望,可见都是一帮废物。

等着消息送到了萧长陵的耳朵里,底下人便瞧见自家公子,连带着面色都变了,一言不发的起身,拂袖而出,气呼呼的朝外走。

万里眉心微蹙,“真的没出来?”

“嗯,三公子进了胭脂楼,就再也没出来,二少夫人也……”

还不等底下人把话说完,万里疾追自家公子而去。

“公子莫要相信这些,少夫人对您情深一片,怎么可能真的跟三公子有什么牵扯?三公子那性子您也知道的,定是他纠缠不休。”万里絮絮叨叨。

萧长陵其实也知道,温枳不是这样的人,可是他亦是真的担心,毕竟萧长赢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之人,若他真的盯上了温枳,势必会穷追不舍。

人都是这样,感觉到了危险,才会格外留心、格外珍惜。

萧长陵气呼呼的冲进胭脂楼,黑着脸的样子,惹得刘元当即抓起了案头的算盘,马不停蹄的跟在其身后。

若是敢对小姐动手,刘元就拿这算盘,送这小子上西天……

然,屋子里只有温枳一人。

萧长陵一顿,眸子快速环视屋内。

“公子,没有。”万里低声说。

温枳合上手中的账册,拨了拨案头的算盘,一声不吭的盯着萧长陵。

四目相对,萧长陵面上有些尴尬,“我……”

“以为萧长赢在这里,特意来抓我们私会。”温枳还不知道他那点心思。

呵,不过是怕她被萧长赢勾了,到时候他竹篮打水一场空……

“阿枳?”萧长陵旋即服软,蹲下来握住了温枳的手,“那小子花言巧语,惯会骗人,我只是担心你会上当。阿枳,我心悦你,更怕失去你!”

温枳低眉,瞧着他灼灼双眸,心头满是嘲讽。

“阿枳,是我的妻。”

四月翻个白眼:放屁!

造谣一张嘴

“夫君这是作甚,这么多人在……”温枳抽回手,抬眸看了一眼众人。

萧长陵到底是读书人,一瞬间反应过来,旋即讪讪的站起身来,方才的确是太着急了,是以有些“口无遮拦”了。

如今回过神来,的确是有些不好意思……

“你先回去吧!”温枳深吸一口气,“我这厢还忙着呢!”

萧长陵瞧了一眼,拎着算盘的刘元,有看了一眼,大眼瞪小眼的万里和四月,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,笑得有些尴尬,“我、我来得有些着急,衙门那边还有事情没处理完,你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