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面上,他还得打圆场。

“两位两位,不要伤了和气,和气生财。”刘元笑道,“不如这样吧,这新出的胭脂既着实不多,若是萧姑娘真的需要,咱这还有些以前留下的库存,你倒是可以挑一挑,倒也不会亏太多。您看如何?”

萧姿咬着牙,“你的意思是,我只配用那些卖不出去的,卖不完的,别人不要的东西?”

“难道不是吗?”殷茵在旁边搭腔,“你穷啊,萧姑娘!”

萧姿:“……”

欺人太甚!

她又不是穷到没银子花,只不过是觉得,这是温枳的铺子,能不花银子就白得的东西,为什么要浪费自己的银子?

可没想到,殷茵与刘掌柜一唱一和,愣是卸了她的脸面,气得她七窍生烟,差点掀了桌子。

“你放屁!”萧姿咬牙切齿,冷不丁将一锭银子搁在了桌案上,“谁说我没银子?掌柜的,给我挑最好的,免得某些人有眼无珠,瞎了她的狗眼。”

刘元当即揖礼,“是是是。”

伙计又上来一盘子,都是最近的新品。

“呵!”殷茵冷笑两声,“还真的舍得出血呢?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”

萧姿是真的肉疼,每个月给的银子就这么点,本来可以占便宜的,却要花银子自己买胭脂,心疼得心肝肠肺肾都疼了。

挑了一盒胭脂,萧姿转身就走,没作任何的逗留,这笔账……她肯定要算清楚的!

刘元美滋滋的收了银子,冲着殷茵拱手,“多谢殷姑娘。”

“我倒也不是帮你,就是瞧不惯她什么都没有,还要往死里装的贱样。”殷茵轻嗤,“不必跟我说谢。”

话是这么说的,但还是挺爽的。

“是!”刘元笑着点点头。

恰,有身影自外头掠过。

“小姐?”红英一声喊。

殷茵当下转头,等着瞧明白了,三步并做两步走了出去。

长街上,有熟悉的身影缓缓而行。

“把那盒包起来,送到尚书府去!”殷茵道。

红英当即留了银子,快速陪着自家小姐朝前追去。

“掌柜的,这是怎么了?”伙计探头出来。

刘元站在门口瞧了瞧,总算是瞧明白了,“这不是那位……少东家救过的状元爷吗?”

“现在不是状元爷了,是官爷!”伙计笑着提醒,“皇上跟前的红人,听说已经进过御书房了呢!”

刘元意味深长的点头,“小姐还真是,捡了个宝啊!”

“什么宝?”恰,温枳从街对面走过来,“一来就见着你们嘀嘀咕咕的,说什么呢?什么宝?谁捡到宝了?”

刘元努努嘴,“小姐,宝在那呢!”

闻言,温枳顺着刘元的目光看去,只瞧着街边站着两人。

洛时节和殷茵两人,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认识的,这会站在那里相谈甚欢,一个容颜娇俏,略显娇羞,一个彬彬有礼,斯文儒雅。

乍一看,倒是登对得很!

“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?”温枳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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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留意。”刘元道,“改日打听一下?”

温枳点头,“可听说漠北使团之事?”

“嗯!”刘元颔首,“正留意呢!”

温枳深吸一口气,“这段时间一定要小心,莫要闹出什么事情来,断然不可惹人注意,也不要给人留把柄,免得到时候杀鸡儆猴,成了倒霉蛋之一。”

“是!”

方才发生的事情,刘元说得那叫一个仔细,也让自家小姐,好好乐一乐,这怼人的快乐,真是难得!

温枳倒是不担心这些,说白了就那么点银子,她还看不上眼,只是不想让萧家的人白占便宜而已。

今晚,是宫宴。

皇帝款待漠北来使,想必会很热闹……

温枳这厢刚坐下,门外便又进来一人。

“姐姐原来这儿呢?”萧长赢一进门,便笑盈盈的朝着温枳走来。

大堂内,一片寂静。

所有人都眼神怪异的望着萧长赢,不知这小子想干什么?

“你来这儿作甚?”温枳凝眉。

萧长赢坐定,伸手便接过她手边的茶水,往自己嘴边送。

“哎,那是我……”

温枳想拦阻,已然来不及。

“好茶!”萧长赢抿唇,“今年的新茶,滋味甚好。”

温枳的眉心皱得生紧,“这茶我喝过的。”

“只要是姐姐的,那就无妨。”萧长赢放下杯盏,笑盈盈的瞧着她,音色蛊惑,“带着姐姐的美人香,滋味更好。”

温枳:“……”

油腔滑调,欠揍!

蓦地,温枳好似想起了什么,忽然起身往外走。

站在胭脂楼门口往外张望,温枳眉心陡蹙,转而双手环胸,幽幽吐出一口气,偏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