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挣扎他都没有松手。

秦航抓起他的脚,陈梓脚底的伤痕直直暴露在空气中。

他脚底心那一块血肉模糊,甚至还能看见有几块细小的玻璃渣嵌在肉中,而他坐的那一块地板上,染了好大片血迹。

陈梓还企图用这只脚踢秦航:“我叫你滚出去!”

秦航用力一拉,陈梓重心不稳向后仰,不得已用手肘抵住地板稳住身体,这个姿势让秦航更好的把控住了他的双脚。

在他又想挣扎时,秦航突然一把将他抱起,两步走过去把他放到床上。

秦航站在床边,在陈梓的注视下打了一通电话。

“带个医生过来。”

十五分钟之后,王卓兴带着一个三十来岁的人进了房间。

在等待的期间内,佣人已经简单地将房间收拾了一遍,只是某些东西还没有来得及添上,偌大的空间显得非常空虚。

陈梓脚掌中的碎片远比看上去多,又细又小,有的还很深,张河蹲踞在床边,戴着口罩拿着医用镊子,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陈梓的脚上,仔细谨慎地操作着。

王卓兴举着一罩医用照明灯站在张河身侧,看着陈梓脚掌触目惊心的伤,头皮都有些发麻。

开始陈梓还不太配合,坐在床上用一种阴冷的目光盯着他们,好像他们只要敢做什么,他就会立马扑上来咬断他们的脖子。

最后是秦航将他强抱到腿上摁住,犬齿抵上他的腺体,带着些许威胁的意味对他说:“少爷,听话。”

尖利的牙尖堪堪稳在腺体上方,alpha的信息素却好似已经从腺体钻入了他的身体,陈梓背脊微微一僵,脸依旧臭着,但在秦航再次握住他的脚腕时,他只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。

正常清理一共用了一个多小时,张河给他缠上纱布,站起来的同时松了一大口气,对陈梓张开嘴想说什么,但对上他阴鸷的目光,他转而又看向秦航:“最近几天先不要走动,清淡饮食,忌油辣,也不要碰水,后天还要再换一次药。”

秦航点了下头。

秦航目光明明比陈梓平静许多,张河却还是被盯得有些不自在,好在这时王卓兴抬手示意他可以走了,他连忙拿起医药箱,跟着王卓兴下了楼。

张河是联盟人,在兰岛这种地方遇见“老乡”,他不由对几人感到些许亲切,虽然楼上那两人对他并没有表现出亲切之感。

司机早已拉开车门等候,王卓兴在院门口停下脚步,说:“张医生慢走,后天我会再去接你。”

“劳烦你了。”张河说着坐进车内,在司机即将关上门时他突然抬手挡住门,“等等。”

王卓兴疑惑地看着他。

张河面露纠结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
过了好一阵才说:“没事没事,麻烦了。”

王卓兴挑了一下眉梢,没问什么:“应该的。”

楼上。

张河和王卓兴走后陈梓就想往床里侧缩,秦航手疾眼快地拎住他的后领,将人牢牢按在自己腿上。

秦航的手掌顺着陈梓的腿一路下滑到脚腕,后一把握住。

陈梓抬手抵在两人面前,拉开距离,冷面道:“你还想怎么样?”

秦航眉心微蹙,话语间多了几分无奈:“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,不疼吗?”

“关你什么事?”陈梓微抬下巴,睨着他,“收起你假惺惺的怜悯,我不需要。”

“关我什么事?”秦航反问道,几乎被这句话气笑了,他忽地掐住陈梓的腰,将人往前一揽,“你人都是我的,你说关不关我的事?”

陈梓一怔,这是秦航第一次对他说这种话,他好像一个宠物,随随便便就能被秦航占有、拿捏,毫无反抗之力。

秦航看来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宠物在养。

陈梓气得嘴角抽搐,挥手给了秦航一巴掌。

“滚——”

这几天秦航也不出门了,每天呆在家里陪陈梓。

按照医嘱,秦航连着三天都没让陈梓脚沾过地,去哪里都是他抱着去,形影不离,就连吃饭都在坐在他腿上。

第四天时陈梓不干了,一把掀翻面前的碗,冷脸说:“我没残废。”

秦航嗯了一声:“我知道。”

“你也不用装作很在乎我的样子。”

秦航静了一会,盯着他的眼睛,似想看清楚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,可陈梓眼神一直是阴沉的,像终年阴雨绵绵的天气,有一层厚厚的雾将别人阻挡在外。

“吃饭吧。”

佣人重新拿了两套餐具上来,陈梓又想掀,秦航却想早就猜到他要作什么一样,提前抓住他的两只手,并用一根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绳子绑起来,再利落地打上结。

整套动作行云流水,不超过一分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