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忍住了想接过小崽子抱抱的念头,只道:“爹爹也想安安。”

“安安最近乖不乖啊?”

“乖!”

“那安安今天做了什么啊?”

“窝……”

这样一问一答,问得岑安安打了好大一个哈欠,终于,头越来越低,整张脸上的肉肉都快流到阿嬷肩膀上的时候,岑砚同岑安安说了晚安。

岑安安:“爹爹加油!”

岑砚笑着哄道:“安安好好睡,到了时间我们给你庆生。”

“好哦~哈~欠~~”

庄冬卿简单夸了两句,便算是今天的见面结束,回了房间,岑砚来吻庄冬卿,无关情`欲,只是情感的宣泄。

“谢谢你把安安带给我,卿卿。”岑砚蓦的低声道。

一沾着枕头,庄冬卿也困得不行,嘀咕:“也是你把他送给我的啊,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。”

说完被岑砚亲了下眼睑,很轻,很温柔。

感觉到什么,庄冬卿回抱住岑砚,都累得够呛,相拥入眠。

后面的生活像是开了倍速,病棚的事比庄冬卿想得还繁琐,等初初有了个规模,一些探视规则还有汤药的发放讲清楚,等第一批情况最轻的人有了些些好转,三天便已经过去了。

徐四现在负责流民的收容,郝三给所有人打杂,岑砚李央专心修补河堤。

庄冬卿除了睡前醒来能见岑砚和岑安安一面,其他时间都一股脑投进了病棚的打理。

这天刚给捡柴火受了伤的小孩子包扎着伤口。

伸手问打杂的药童要纱布的时候,却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过来了东西。

等缠绕好伤口,庄冬卿才意识到什么,抬头,看见岑砚笑眯眯蹲在他旁边。

让小孩子去歇着,庄冬卿在边上简单地洗了洗手脸,忙里偷闲道:“怎么过来了,得闲了?”

岑砚:“我倒是还好,中午吃饭都见不到你人,听赵爷说,你这儿特别累。”

“有点。”庄冬卿也不瞒着,实话实说道,“很多流程不规范,得一遍遍地讲,等再两天,大家都上手了,应该会好点。”

岑砚忽道:“今天老三送了车物资回来,慢是慢了些,但好在还不算渎职。”

庄冬卿:“真的吗,都有什么?”

“那东西可多了,基本上还是能用得上,还特意给我们送了点东西。”

“?”庄冬卿好奇。

岑砚不说话,只引着庄冬卿往偏僻的地方去,等到了,两个人也不讲究,找了处干净台阶坐下,岑砚对庄冬卿说,“闭眼。”

“?”

以为岑砚要搞什么花样,庄冬卿依言闭上了眼睛。

过了会儿,也不叫他,忽然有什么抵入了他的唇瓣间,庄冬卿咬了一口,水淋淋的清甜。

诧异睁眼,果见岑砚手上拿了一小串葡萄在手上。

“现在还能有葡萄呢?”

“现在正是产葡萄的季节。”

“不是,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
岑砚:“我知道,你想问到处洪灾,庄家都被毁了,老三哪儿搞来的?不知道,反正就李央和我有,估计是知道我们辛苦了,特意来讨好安抚的,来了就吃吧,看着还新鲜。”

“好吃吗?”

庄冬卿点头,转眼间岑砚又剥了个,塞到了他嘴里。

被投喂得有点不好意思,庄冬卿:“不然还是我来……”

岑砚头都不抬,手上动作飞快,“你不方便,我知道你这儿的规矩。”

庄冬卿接触病患,一般不能用手吃什么东西,况且他的手方才也没用烈酒擦过。

岑砚:“嘘!”

“好不容易偷偷摸摸带了这么一小串来,别让人看着了,快点吃完。”

现在回去擦确实不现实,庄冬卿又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岑砚的投喂。

一颗一颗葡萄,清润生津,庄冬卿感觉自己吼得冒烟的嗓子得到了救赎。

又一颗递到了庄冬卿面前,鲜绿的果肉还滴淌着汁水,被卷入了唇齿间。

看着他嚼吧的样子,岑砚忽的轻声问他:“甜吗?”

“甜!”

岑砚笑了起来,“小少爷喜欢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