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;你要问人的话……唔,你比我清楚多了吧。”

一番话越说越困,最后一句,已经近似于低喃了。

岑砚笑:“你倒是实诚。”

庄冬卿却道:“睡吧。”

岑砚一愣。

庄冬卿:“不累吗,又中箭又被蛇咬的,心疼心疼自己好好休息……”

尾音太低,被吞没进了口腔,后面的话没说全。

不过片刻的缄默,庄冬卿呼吸便匀了,累狠了,睡了。

岑砚难得被人教训,回过神来,却也并不怎么生气。

可能是麻烦了庄冬卿一天的缘故,也可能是因为,这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正经教训。

心疼自己吗?

蓦的想到庄冬卿那个“双亲健在”的言论,岑砚失笑。

也是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,还是为了肚子里的那个说的。

但,

不论如何,终究不是句坏话。

笑罢,岑砚真的闭上了眼睛。

跟着庄冬卿的呼吸声,沉入了梦乡。

庄冬卿认床,一觉到天亮,醒了。

醒来觉得腿疼,走太多了,乳酸堆积。

披了衣服,起身去小解,回来想继续再睡,晨光透进窗户,打照在岑砚的脸上,庄冬卿过了一眼,要缩进被窝前,觉得哪儿没对。

猛的再看过去,庄冬卿语噎,岑砚……未免气色太好了一点。

几步走过去,动静不算小,人也没有醒。

庄冬卿伸手往对方额头一搭,便知道坏了。

湿着衣服,带着伤口熬了大半天,终究不是铁打的啊。

低烧了。

麻烦

庄冬卿一下子有些急, 人也瞬间清醒了。

第一下子摸是低烧,再摸两下,又不确定了, 第四下、第五下, 感官便彻底搅合到了一起, 似是而非的摇摆着,不能判断。

冷静冷静冷静。

以前自己发烧,小姨是怎么样确定的来着,小姨……

庄冬卿记起来了, 但是不太好意思。

就……

再看岑砚一眼, 晕的, 没醒着。

唔。

话说, 他都把对方看光了,他们两还睡过, 其实,也……没有那么尴尬的吧?

庄冬卿催眠自己,无事, 无事, 问题不大……

深吸一口气,庄冬卿低头,闭眼, 用眼皮去碰岑砚的额头。

靠近的过程,他眼睫颤得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