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越频繁,到了扰人的地步。

肚子再进一步变大,压迫着内脏,有时候一晚上起几次夜,搞得庄冬卿情绪很崩溃。

甚至有时候不想见人,提出过自己去客房睡的主意。

岑砚当然不同意,甚至说如果庄冬卿觉得他碍事,可以在内间摆两张床,分开睡。

庄冬卿当然不是那个意思

他只是有些烦躁。

说不上来的。

又一日诊平安脉,庄冬卿:“他没什么事吧?”

赵爷奇怪:“小少爷可是有什么担忧,为何频频问起?”

是的,也不是庄冬卿第一天问了,越临近要动刀子的时候,庄冬卿就越是忐忑。

庄冬卿自然不可能说是看书里写的,随口道:“瞧着肚子不是很大,怕他生下来身体弱……会吗?”

赵爷:“听脉象很健壮,小少爷不必如此忧虑。”

“再者黄大夫也说过了,你们族人的男子产子,多半都是健壮的。”

庄冬卿:“……哦。”

等赵爷离开,庄冬卿拍了拍自己肚皮,小声道:“好吃好喝养了你这么久,你可一定要争气啊……”

想喊自己取的那个小名,但又觉得岑砚说得对,与其如此担忧,不如生下来再看,小名一般是缺什么叫什么,提前叫了,兆头就不那么好了。

庄冬卿轻出口气,又拍了拍,“其实六福说得也对,壮壮不够土,要是想好养活,狗蛋和铁柱什么的,反而更接地气。”

说完小崽子就不安分地动了动。

瞧上去对这几个名字都不太满意。

庄冬卿挑衅道:“现在反对没用,等你出来了再和我说。”

肚子又动了动,好似真的能听懂他说话一般。

六皇子李央,解决完了路上遇到的水患,带着人已经到了杭州,住进了杭州官员给巡盐钦差们安排的官署里。

等都住下了,一问,才知道岑砚压根没来杭州,反倒去了苏州。

于是李央急急给岑砚写信。

江南水路通畅,消息流动也快,信寄出去,在路上走了两天,岑砚便收到了。

与此同时,李央也收到了岑砚掐着日子,给他写的提点信件。

李央的这封简单,无疑是问岑砚在哪儿,怎么不来杭州,既然人都到齐了,巡盐的事是不是该开始张罗起来?

岑砚的那封信也简单,说自己府上有事,宅邸既在苏州,那苏州的官员多少都见过了,也不说自己意图从江南小地方的盐务开始着手整理,只道既然李央已经去了杭州,那不妨先了解一下杭州的盐务,这样他过去的时候,李央心里有数,也方便了巡盐工作的进行。

李央的信岑砚没回。

岑砚的信,李央很快回了。

岑砚拆开看的时候,差点没笑出声。

“怎么了?”庄冬卿知道是李央寄来的信件,问岑砚。

岑砚并不避讳,径直拿给他看了,庄冬卿看完也沉默了。

迟疑道:“杭州的官员愿意将盐务的详情告知于他吗?”

岑砚:“当然不可能。”

“但他也不会有什么事就是了。”

“怎么说都是皇子,也不是谁都可以动的。”

“既然他现在一腔热血,便让他试试两淮官场的深浅,免得临了我想从周边查起,他和我意见相左,才不好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