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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敏:“我们都好就行,也不计较这些,等……你若是能回封地了,指不定我也会带着郡马回去呢。”
岑砚笑道,“只怕母妃不愿。”
岑敏:“那就由不得她了,她与我不同,她在上京长大,自幼看遍繁华,习惯了这一套套的贵人做派,我啊,我还是同阿爹一样,喜欢自由自在的。”
岑砚真笑了起来。
他们姐弟这一点,倒是一样。
不爱繁华,爱无拘无束。
该说的事都说了,气氛松缓下来,岑敏这才问道,“对了,柳七喊的那位小少爷,你还没同我说道呢!”
“快,别藏着掖着,我听听你喜欢什么样的。”
岑砚:“阿姐这就知道我喜欢了?”
岑敏:“不然呢,就你那个性子,爱洁得厉害,对谁的亲近都抵触,不喜欢能一直给别人夹菜,事事都关注着?”
岑砚失笑:“阿姐慧眼如炬。”
庄冬卿在软榻上睡了一觉起来,又同岑敏见了一面。
岑敏倒是很好说话,打量他一阵,还送了他不少东西。
迷迷糊糊的,庄冬卿离开的时候,抱了老大一个盒子,檀木的,名贵得紧。
里面都是玉石香料,岑砚看过,只道岑敏快要掏家底了,庄冬卿不好收,却没抵过岑敏的巧舌如簧,云里雾里的,就抱着走了。
上了马车,庄冬卿:“这这这不好吧?”
岑砚平静:“那你回去还给她。”
庄冬卿:“……”
庄冬卿苦着个脸,“你姐姐也太会说了,我……我说不过她。”
岑砚听得笑了起来。
揉了一把庄冬卿的头发,这才道,“既然给了你,便收着。”
“我瞧着那枚玉佩水头极好,寓意也好,无事牌,你可以挂着,不打眼的。”
庄冬卿惴惴,“好,好吗?”
“会不会不小心撞碎了。”
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就总是在桌子边儿,柜子边儿磕着,也不多疼,但就是下意识地避不开。
岑砚:“玉碎了就是给你挡灾,无事的。”
“哦,哦哦。”
是,这样论的?!
庄冬卿觉得哪儿没对,但是被砸晕了头脑,只觉得礼物贵重,想不到更深远的地方上去。
晚间一直给岑砚夹菜,惹得岑砚失笑,“收了礼的就是不一样哈。”
庄冬卿讪讪收回筷子。
其实不是礼物的事,他就是觉得,岑砚挺难的。
但这些话也不好说,想了想,觉得岑砚理解错了,也行。
他讨好他比可怜他来的舒服,至少不堵心。
于是后面还是给岑砚夹菜,忙活着。
打趣了两句不见庄冬卿还嘴,也不见他不好意思,岑砚脑子想深些,便意识到了。
看向柳七,柳七艰难地点了点头。
岑砚也不挑破,庄冬卿对自己的好,全盘收着。
到了晚间,见庄冬卿那股子劲儿还没过,岑砚:“今晚,能不能不吹蜡烛?”
庄冬卿懵懵的:“啊?”
岑砚:“想看着你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好,好的吧。”
竟是真同意了。
一通折腾到半夜,小少爷终于后悔了,良心耗尽,要跑。
奈何为时已晚。
睡前,庄冬卿气不过,咬岑砚的肩膀:“欺负我!”指控道。
换回岑砚的亲吻落到脸上,若有所指道:“不是说不行了吗,还这么有精神,不如……”
吓得庄冬卿直摇头,松了口,安分了。
岑砚乐不可支,吹了蜡烛,同他相拥入眠。
太妃在郡主府邸待了三天,第四日回了王府。
回府的时候静悄悄的,也没让岑砚与庄冬卿去请安什么,问起,只说一路奔波,需要收拾住处与休息,就先不见人了。
岑砚估摸着,以母妃的脾气,哪怕阿姐什么都说了,还是会同自己确认一番的。
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了。
这点他料得不错。
但有一点没料到的是,
“母妃要见庄冬卿?”
大理寺内,见到前来通报的郝三,岑砚不可思议。
郝三点头,“是这样说的。”
“那庄冬卿呢,怎么说?”
郝三:“柳七本意是让小少爷婉拒的,说等您回去了再说,小少爷想了想,却说什么做人要讲礼貌,”他还真不知道礼貌是个什么玩意,“于是……”
“去了?”
郝三点头,“去了。”
“柳七让我来找主子您,让您赶紧回府。”
岑砚放了笔,与郝三一同回府了。
虽然并不很担忧,但一路脸上也没个笑模样。
等到了门口,未料柳七正守着等他,行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