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进入隔壁包间。

原本沈玉香都不想管了,她没想到,闻悦轩明明知道上次愚姜伤她的事,却还同那些人混的很好的样子。

说不生气是假,沈玉香都快气死了,她把闻悦轩当朋友,而闻悦轩呢?什么意思?

就算沈玉香知道些利益关系,但总有一种被朋友背叛的感觉。

本来沈玉香想着,那些人应该过去了,就看一眼,也行,便神使鬼差地跟着小二,在门边探出头去。

结果只是偷看了一眼,居然对上了闻悦轩的眼睛。

那小子笑眯眯地冲沈玉香吐了个舌头,成功将沈玉香惊愣在门口。

宋子宴见沈玉香扒隔间门边不知道看什么,便起身过去问:“怎么了?”他跟着沈玉香一起探头出去,却什么也没看到。

沈玉香瞪着眼睛,好一会儿才回过神,一边挥手道:“没什么,看到条狗。”一边回了位置。

宋子宴莫名其妙,这餐馆里……好像不让狗进吧。

而隔壁的众人,因为沈玉香故意放大了声音,都明明白白的听见了她的话。

岳西愣了一下,问道:“这里有狗?”

在岳西看来,市井的狗都是脏兮兮而带着污秽之物的丑恶物种,她甚至都不想看它们一眼,别说处于同一个空间。

愚姜也听到沈玉香的声音了,纠纠缠缠这么久,两人也算不打不相识,他怎么会听不出那是沈玉香,不过这小王妃说的话到是挺耐人寻味的。

虽然不知道沈玉香为什么会又一次跑来舂国,但现在愚姜并没有空去管别人闲事。

到是闻悦轩,在听到沈玉香的声音之后,便确定那丫头是记仇了,没办法,他现在也不能打愚姜一顿。

愚姜道:“公主放心,这儿不可能有狗进入的,定是有人喝醉了酒,胡言乱语呢。”

闻悦轩半张脸躲在折扇后边,只一双笑迷了的眼睛露在外边,他望向愚姜,没说什么。

也只有一旁坐着的禁军统领——花卢,见到了闻悦轩下垂的嘴角。

这闻三爷在生气。

花卢毕竟处在高位,随不善言辞,也不太愿意同人多打交道,但环境养出了他善于观察的习惯。

花卢很敏锐地联系到刚才隔壁间那道清脆的女子嗓音。

不同于舂国女子的豪放,更像是邻国炎曦女子的那种温婉,说话时,仿佛嘴里含了密,听起来黏黏腻腻的,若是说的情话,能甜死人。

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花卢将军是这样评价人的,一定要惊掉下巴。

花卢平日里可是不苟言笑,非常冷漠正经的一个人,能联想到情话这种事,还面不改色,这都不是老司机了,当真闷骚的可以。

宋子宴问沈玉香:“一会儿还去街上转转吗?”

沈玉香说:“可以。”

宋子宴心中一喜,伸手给沈玉香夹了一口菜。

至于闻悦轩他们那边,沈玉香是没空去管他们说了什么,三男一女能有什么事?沈玉香完全不想知道。

随意的吃了些东西,沈玉香便拉着宋子宴去了集市。

吃饭前也算转了一会儿,但没好好玩,这会儿,沈玉香边消食,边仔细去瞧那些小玩意儿。

这天看着也有现代的七八点的样子了,若是在炎曦,大街上当全无人影了,只是这不夜天都不同。

沈玉香在一卖面具的摊子前停下了步子,随手挑了个鬼怪的面具戴上,转身问宋子宴:“好看吗?”

宋子宴露出个温和的笑来,轻轻掀开沈玉香的面具,盯着她的眼睛道:“好看。”

不知怎么的,沈玉香脸颊微烫,心脏在胸膛里扑通扑通跳的剧烈。

“好……好看你还掀我面具。”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,沈玉香故意转过身,将面具放回架子上,重新挑起来。

宋子宴突然自后边将一张面具戴到沈玉香脸上,沈玉香吓了一跳,就听宋子宴道:“这张好看。”

沈玉香拿下面具,翻过来看。

是一张青白的狐狸脸,狭长的眼圈周围,勾勒着红色的影,若不是那尖尖的鼻头,瞧着到像只兔子。

沈玉香面上嫌弃道:“这什么呀?兔子不像兔子,狐狸不似狐狸的。”

小贩听了这话,赶忙介绍道:“姑娘有所不知,这是舂国有名的兔儿仙。”

沈玉香挑眉,问:“兔子怎的没有长耳朵?”

小贩说:“是这样的,上古有狐仙作乱,兔神忧心人间疾苦,遂戴狐狸面具,混入狐宫,因的兔耳朵太明显,兔神便斩去双耳。她这样为人间疾苦着想,便被世人所供奉。”

沈玉香点点头,难怪不见这面具有耳朵,到是个美丽的神话故事。

沈玉香道:“我就要它了。”

宋子宴付了钱,跟在沈玉香后边问:“还想去哪玩?”

沈玉香将面具搁在头顶,在卖糖葫芦的小摊前捻了串最大个的,边吃边道:“听闻天都有家有名的铁器所,我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