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谁写的?这信是谁写的?谁说我虐待自己的儿子?”步琦兵气急败坏地吼起来。

年轻人说:“没有落名,这封信是打印的,没有笔迹。”

苏小萌骤然想起她也曾经收到过一封神秘的信件,也是没有落名,也是打印的,她的脑海里划过一个问号:“难道写两封信的是同一个人?”

法警过来把这封信交到法官手里,法官过目后示意拿给步琦兵看。

步琦兵看完就咆哮起来:“这是谁?是谁要害我?这是诬蔑!”

余紫英说:“只要你把我儿子交出来,我自然相信你是被人诬蔑的。”

步琦兵看看老太太,忽然扭头看步少风一眼,又回头对老太太说:“紫英,我们的儿子的确死了,但不是我害死的,而是步少飞害死的!”

苏小萌大吃一惊:“什么?”

步少风喝道:“步琦兵,你瞎说什么?”

“哼!我瞎说?”步琦兵冷笑:“我的大儿子步步高六岁那年,你弟弟步少飞带他离家出走,将他推下河淹死了。”

苏小萌吃惊地张大嘴巴。

步少风问:“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弟弟把他推下河的?”

“你要证据?那你听好,”步琦兵看着他说:“你应该知道,步步高和你们同年同月出生的,他比你们小十二天。”

步少风点头:“没错,那又能说明什么?”

“步少飞六岁是不是离家出走了?”

“是。”

“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离家出走,再也不回来了?”

“因为我母亲打了他。”

“哼,就算你母亲打他一顿,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小孩子过几天就忘记了,他为什么不回来?”

旁听席上的人窃窃私语起来。

步琦兵加重语气说:“因为他害死了我儿子,所以不敢回来!”

“步琦兵!”步少风的嗓门也抬高:“说话要讲事实讲证据,不是你随便诬蔑就可以!”

“证据我有啊,”步琦兵胸有成竹地说:“我问你,你弟弟是不是有一块玉,上面写着平安二字,据说是你奶奶从庙里为你们求的护身符,你们兄弟一人一块?”

“是。”步少风的声音没有开始高亢了,因为他想起了那年那个死去的孩子脖子上戴的护身符。

那时候他和父亲看见那孩子脖子上的护身符,都以为是步少飞死了,但现在他知道步少飞还活着,这当然说明死的孩子不是步少飞。

可他不敢相信,那个孩子竟然是步步高!

步琦兵讲述:“我那时候出差去了,回来时发现我儿子已经几天没回家了。

“我询问后得知,步少飞把他带出去玩了一天,他回来的时候脖子上戴着步少飞的玉佩,随后步少飞又把他带了出去。

“几天后河边发现了一具孩子的尸体,泡得水肿,认不出孩子的本来面目。

“步琦军根据孩子脖子上的玉佩认为那是他的儿子步少飞,就将他抱走淹埋了。

“他却不知道,他掩埋的是我的儿子,他的儿子是杀人犯,至今还逍遥法外!”

步少风说:“既然你知道那个孩子是你的儿子,为什么当时不报警?”

“当时报警?”步琦兵恨恨地说:“那有什么用?步少飞早就跑得不见踪影了。再说,就算把他抓回来,我儿子还能活过来吗?步少飞一个六岁的孩子又能判死刑吗?不过是让步琦军给我赔一点钱了事!我要的不是钱,步少飞害死了我的儿子,我要叫你们全家人血债血偿!”

步少风明白了:“所以,你就逼死我父亲,又设计让我和我妻子离婚,还企图杀害米果儿陷害我坐牢?”

“没错!”步琦兵恨恨地说:“我不仅要让你们倾家荡产,还要让你们家破人亡!”

步高升也很震惊:“爹地,您说的是不是真的?”

步琦兵说:“当然是真的,我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,你哥哥名叫步步高,在你两岁那年就被步少飞害死了,所以你不知道你曾经有一个哥哥。”

步高升这时候也才明白过来:“难怪,难怪……”

他一直以为他父亲图的是步步为赢的总裁之位,而只要步少风和苏小萌离了婚,苏小萌收回她名下的股份,步少风自然就失去了做总裁的资格,那他父亲就顺理成章可以登上步步为赢的总裁之位了,所以他不明白他父亲为什么处心积虑要把步少风送进监狱。

现在他才知道,原来他父亲是要为他大哥报仇!

步少风问:“那你往天为什么没有说是少飞害死了你儿子?”

往天步琦兵只说要杀了步少飞,却一直不说恨他的原因。

“因为往天紫英不知道步步高已经死了,”步琦兵说:“这件事只有我知道,如果紫英一旦知道儿子死了,就会来找我要人,所以我虽然恨步少飞,却不能报警,连报仇都不能说明白原因,只是没想到紫英还是知道了。”

余紫英哭着说:“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