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般惊险或有趣,又不像执法堂的院内任务有着丰厚油水可捞,落了个不尴不尬。

物需堂门庭冷落,人迹寥寥,方元也没心思细看,直直往里走,但还未跨进门口,他就被人喊住了。

“方元,留步!”

方元扭头,发现是数日未见的执法堂管事邱少卿,他疾走两步,拦在了方元面前。

方元对此人印象不佳,这会儿蹙眉道:“邱管事有何贵干?”

邱少卿不在意他口气的生冷,急急道:“古陀寨的任务,你别去。”

方元怔了一下,邱少卿怎么知道他接了古陀寨的任务?

邱少卿见他不语,又主动道:“我跟古陀寨打过交道,知道他们难惹,这段时间寨里更是出了不少事,你还是别去为好。”

邱少卿的话里并不带什么恶意,反而满含关切,方元略略放下了戒备,斟酌了一下语气,道:“邱管事似乎很关注我的事?”

“我……”邱少卿脸色一僵,慌忙道,“不只是我,你以那等威风考进武院,武院里有太多人都盯着你的一举一动了。”

“哦。”方元想了想,邱少卿作为执法堂的管事,想要弄到任何一个学员所接下的任务名目,应该都容易得很。

他便道:“多谢邱管事好意提醒,但我既然接了任务,就得完成,况且我只是去换个物资,古陀寨不见得会把我怎么样,麻烦让让。”

邱少卿一咬牙,身形纹丝不动,他沉声道:“不光是古陀寨,你前两日在青月商会上闹出那么大的事端,你可知有多少势力在对你虎视眈眈,你一出武院,他们一个个都会扑上来!”

说到后头,他的话里已是带了几分责备之意。

方元心中掠过一丝诧异,这话要是方明诚来说,正常得很,可是邱少卿怎么会对他说这种话?

方元道:“邱管事,我并不是执法堂的人。”

言下之意,他管得太宽了。

邱少卿面上泛起几抹无奈,道:“方元,我只是好意规劝……”

“我心领了。”方元打断他的话,“如果邱管事没有其他事的话,恕我不能奉陪了。”

说着,他直接从邱少卿身旁绕了过去,快步走进了物需堂。

邱少卿似乎是愣了一会儿,然后在他身后喊了一声:“方元!”

这声唤里,混有诸多复杂交织的情愫。

方元并不理会,也没有回头。

他在邱少卿面前的时候,总觉得浑身不自在,只想逃开那人细长眼眸中墨色沉沉的注视。

何况,就算在武院外真有一堆不怀好意的势力在等着他,方元也不愿意因此放弃这趟古陀寨之行。

他逃得了一时,也逃不过一世,该面对的总要面对。

而且他若错过了这个以长风武院派遣之人的身份,光明正大进入古陀寨的机会,往后想要再问悲叶花的来历,恐怕就难了。

巳时一刻的时候,方元在物需堂领完了物资,可以正式启程。

出乎他意料的,这批物资竟是五十余枚不同种类的丹药。

这明明是长风武院,怎么把丹药作为兑出去的物资?

物需堂的人显然不准备同他解释,给了他一块刻有物需堂三个金字的令牌,然后叮嘱他路上小心,到了古陀寨后要以礼待人,切莫生事,只要持着令牌找古陀寨的药堂孙长老,声称前来换取悲叶花便可。

方元一一应下,牢记在心,小心地收好了这批丹药与令牌。

物需堂已经遣人在武院门口为他牵来了一匹快马,方元从物需堂出来之后,来到武院门口,动作利索地翻身上马,绝尘而去。

古陀寨位于长风城以东百余里,方元骑快马过去,也需要一日多的光景。

他一路策马出城,路途之中,一直在留意着周围的动静,看是否有人形迹可疑。

不过奇怪的是,方元并未察觉到有什么异样,他仿佛没有被任何人留意,安安稳稳地出了城。

难道是长风城中的诸多势力都如此收敛,并不准备对他出手?

虽然方元应该为之松口气,可相反的,他心里却产生了一股毫无来由的不安。

他隐隐觉得,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事。

出城之后,方元在官道上驰骋数里,便进入了大片开阔无际的平原。

天高云淡,凉风飒飒,吹起满目泛黄的野草,正是一派秋日风光。

方元无心享受这份闲适,他紧握着缰绳,眉目冷峻,神情中一直存有一丝警惕。

他离开长风城越远,面上的防备之色也就越浓重。

方元发现,他经过的途中,时不时便会出现一些打斗过的痕迹。

若是一两处也就罢了,还能称之为偶然,可他一路看下来,怎么也有十余处交过手的痕迹。

方元下马仔细探查过数次,确认了这些痕迹才留下不久,至少就是在这两天出现的。

更重要的是,这些痕迹一路延伸下去,与他要去的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