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自己的母亲,是她的高塔。

“他说工作太忙,我看到你就很开心了。”柳辞笑着说道,为她所谓的丈夫开脱,可柳昭然分明看到她眼里的失望。

这些年来,柳昭然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父亲没有任何感情。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往往带着让柳昭然不适的打量,那种感觉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愈发明显。

柳昭然不是不懂,正因为她明白,才更觉恶心。

而今,柳辞住院几个月,对方也从一开始的几天来一次,变成如今大半个月都不曾过来看一眼。

感到荒唐吗?不,不该的,这才是人类本来的样子。

还会有更加恶劣的一面,早晚,都会得偿所见。

柳辞在十月份离开,一个秋冬交替的季节。这个时候往往会有很多别离,许多动物也会因为熬不过这个交替而陷入永眠。

那是柳昭然久违的哭泣,这份难过很纯粹。

仅仅是因为,她再次失去了自己的母亲。

而后的走向显而易见,男人早就迫不及待想要获得柳辞的遗产,在柳辞去世后,堂而皇之的向柳昭然提出恶心的邀请。

“以后你可以和叔叔一起过,只要你让叔叔开心。”

听啊,多么冠冕堂皇的话,充斥着肮脏龌龊和下流。柳昭然轻蔑的看他,而后,被赶出那个她住了10年的家。

她本来也计划了要离开。没有柳辞的家,她没有留下去的必要。

拿着自己少到用一隻手就足以提起的行李,柳昭然站在别墅门口,看着那个曾经被她称之为“家”的地方。男人已经迫不及待把其他女人接进去,甚至还有一个小女孩也在其中。

看上去,仿若很幸福的一家三口。

讽刺而真实。

柳昭然不再多看,拉着行李,转身朝学校走。

生活像是湖面,偶尔会有人在最为平缓安静的时候,为其投入一颗巨石。没有被掀起的惊涛打倒,就会逐步趋于平缓。

日头漫长,柳昭然允许自己难过一个月,而后她又不得不振作起来,去面对这个于她而言,并不算温柔的世界。

她要拥有自己的能力,逐步走上她想要的高度。学医的价值,到此刻已经消耗得寥寥无几。在大三末尾,柳昭然生出进入金融圈子的念头,更大的目标,是接近迪斯家族那个人。

她对这个家族研发的芯片很感兴趣,不仅仅是出于利益,还和自己回到本来的世界有着些许关联。要巩固人脉的同时兼顾学业,很累也很麻烦,但柳昭然不会让自己的破绽露于人前。

会参加那场联谊会是个意外,柳昭然本身对这种事并无兴趣,毕竟联谊会有资格成为自己目标的人寥寥无几。但朋友一再要求,她不愿伤了和气,隻得去了一趟。

人群中,她看到一个特别的人,柳昭然不认识她,只知道叫宋南音,是隔壁大学的。一头金色的长发,发量多得惊人,像是一隻炸毛的狮子。

混血的外表,看上去一副凌厉而不好接近的样子。但惯常会看人的柳昭然总觉得她看上去呆呆的,比如刚才,喝了一口酒,便急忙放下,拿起了桌子另一边的橙汁。

看来,是个和外表不太一样的人呢。

很有趣。

柳昭然那时候还不知道宋南音会在自己心里定格这么久,久到她毕业后去了外国,偶尔的闪念后,还会想起那一头金色的长发,还有那份毫不遮掩的神态。

纯粹,连伪装都懒得做,那么直接的表现出对自己的排斥,这就是柳昭然觉得宋南音有趣的关键点。

她见过太多虚伪的人,正因为如此,这份纯粹才显得特别。

柳昭然晃动着酒杯,意识到自己又想起几年前的人,轻笑了声。她正要仰头把酒喝下,一个女人走到自己身边。

她身上带着果酒的淡香,身材高挑纤细,那头金发像是从自己记忆中钻了出来,和她刚刚才回忆过的人很像。

柳昭然没有既定自己的性取向,毕竟对她而言,只要能够给自己助力,她就不在乎什么性别。更何况,在她本来的世界,性别本就不以男女区分。

金发女郎的邀约很直白,柳昭然看着她的脸,鬼使神差的,并没有拒绝这场意外的邀请。她和女人去了酒店,理所当然的西早结文,然后一同躺在床上。

比起男人,女人的星碍更温柔也更舒适。柳昭然躺在那,想瘦着nvpeople的富农,其实并不是特别有感觉,但她是有告超的。

这份告巢和对方是谁无关,仅仅只是民赶的因地被rounong,胜利上达到了属实,从而获得告巢。

恍惚时,她看到金发女郎碧绿的眼睛,心跳的律动,稍微错乱了一拍。

小小的插曲并不影响柳昭然的生活和规划,她依旧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。联络人脉,丰富自己,也拥有了一定的资金储备。

在合适的时间,柳昭然搭上张凯这条线,回到国内。第一天去工作,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思。因为她知晓张凯不过是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