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会惦念柳昭然她一点都不奇怪,人在最脆弱的时候,总是会想到在意的人,或者是唯一能够给她帮助的人。

自从那天谈话之后,柳昭然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,已经几天没再来找自己。虽然宋南音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,但不可否认的,她还是会觉得怅然若失。

时不时会想,柳昭然是不是真的就不在乎自己了。就像那些佣人说的,自己嘛,什么都没有,还是个c级。虽然宋南音对这个世界的alpha等级没什么认知,但也知道c和s差了好几个檔次。

而且,在柳家这么多天,宋南音也多少清楚柳昭然家里的情况。在煋球第三区算得上是有权有钱,是那种富了很多年的“贵族”。而自己呢,要身份没身份,等级也不怎么样。

宋南音越想越觉得自己刚刚哭的挺没趣的,因为那些佣人说的也没错,只不过自己觉得委屈罢了。

分开,宋南音用这样一个暧昧的词来解释自己和柳昭然现在的关系。她们不是恋人,所以没办法用分手这个词,所以,她们是分开的床伴,是以后或许再也不会亲密的陌生人。

柳昭然去到了地球上都可以混的风生水起,更何况在她这个原本世界里有了她想要的一切,她可以找到更多优秀的男人?女人?或者说其他abo们,都会喜欢她。那样的人,又何必在自己这里吊死呢?

或许是明白了这件事,柳昭然才会不再来找自己吧?

宋南音想着,也算是为柳昭然这么多天的“失踪”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。她觉得自己有点贱,明明是她不让柳昭然来的,结果人真的不来了,她又忍不住惦念。

会想她在做什么,想她的身体是不是已经好了。想她参与了什么宴会遇到了什么人,她身边的位置,以后会被谁取代。

明明自己没什么资格去想这些事,可到底是喜欢的人,在意的人。就算自己连分手这两个字都没什么立场去说,可宋南音还是感到难过和煎熬。

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重量,忽轻忽重,忽近忽远。仅仅是同柳昭然的回忆,连具体的形态都没有,却可以在某个瞬间,轻而易举打碎她的防线,让她为之喜悦或难过。

说到底,这么多的复杂的情绪纷扰在一起,简单汇成,也不过是一个想字。

她想柳昭然了,想见她,想知道她在做什么,想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,偶尔会想起自己。

可宋南音不敢去证实,害怕自己得到的答案和她期待的不一样。害怕自己心里仅存的一丝侥幸,在证实之后被彻底撕裂。

还是喜欢柳昭然啊,如果不喜欢,不会愿意在那样的危急时刻和她一起赴死。也不会在这里,受了这么多委屈之后,仍旧选择留下。

可是…自己快要撑不住了。那么多难过的情绪,就算是一向乐观的宋南音也将舒缓不了。

如果,真的那么难以忍受,是不是该离开了?

就算无法回到她本来都是世界,也该从柳昭然这里离开吧…

“医生,下个礼拜可以拆掉辅助器了吗?”

“柳小姐,你恢復的不错,但辅助器至少还要再戴半个月才行。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加快复健的进度,但这种事快不来,还是不要操之过急的好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送走医生,柳昭然独自坐在复健室中,她垂眸,看着被器械缠绕的膝盖,无奈的勾了勾唇。就算是这个医疗发展极速的世界,伤筋动骨的修复,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啊。

“张姨,最近南音的情况怎么样?”柳昭然问起宋南音的近况,笑的有些勉强。

自打上次和宋南音的谈话不欢而散后,柳昭然有一阵子没再去打扰宋南音,只能是忍着那样想见的欲望。等哪次实在忍不住了,就趁着对方晚上睡着后去门口走一走。

张姨小时候曾经带过自己,这些年也一直在柳家,柳昭然对她还是很放心的。

“小姐,她没什么问题,您身体要紧,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吧。”听到柳昭然问起宋南音,张姨有些含糊其辞,聪明如柳昭然,很容易就听出对方答覆中的含糊,忍不住皱起眉头。

“张姨,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”柳昭然停下复健动作,转而朝着张姨走去。见她因为走得着急,踉跄了几步,张姨吓得脸色苍白,急忙走过去扶住她。

“诶,小姐,你别急,宋小姐真的没什么事,她的一切都按您的吩咐去安排了,就是…就是您说,她吃不惯营养液这个事,本身是一直给她做菜,但这几天宋小姐突然说没什么胃口,让我们隻给她营养液就行。”

“我问过夫人,于是她们吩咐了厨房,不用再另外给宋小姐准备一日三餐。夫人说怕你担心,所以没让我把这件事讲给你。”

张姨轻声解释着,而非陈述。当一个人用解释来形容某段话语,就说明这件事背后藏了一些“错误”的做法。

柳昭然脸色冷下来,她不清楚宋南音这几天的情况,却可以从张姨的语气和态度看出端倪。如果只有餐食这一件事,张姨不能表现的那么慌乱,也就说明,自己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