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永远在一起。”

外界欢声笑语,烟火通明。

屋内烛光闪耀,人影交缠。

做爱,无休尽地做爱,时时刻刻缠绵。

他长久挺立的性器插在我软热的穴内,我们在床上摆动,在浴缸里沉沦,在沙发上射入。在我哥的亲吻、拥抱和浓浓爱意中,我又长大了一岁。

最后,我搂着他汗津津的身体,“哥,我们还会在一起度过很多很多个新年。”

——

过年后,我们去了小姨家。

自从当年离开后,我就再也没去过,倒是我哥,为了给我办转学手续去过两次。

小姨看到我们来,眼里满是惊讶,她把我们带到客厅,拿来水果点心。她有些局促地看着我们,尤其是我。

我问她刘雨欣和刘珂呢?

她笑笑说两个人去逛商场了。

我点点头,没再说什么,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一会儿,我哥的手机响了,是他的导师打来的。

他看了我一眼,我朝他点点头让他去外面打电话。

我哥走后,小姨一直看着我,她眼里慢慢变得湿湿的。

“默默,当年小姨对不起你。”她的眼泪流出来。

什么时候,她眼下多了那么多皱纹。

“姐姐就你这么一个女儿,我把你接来,却没让你过得开心。”

是以前的忏悔在这些年慢慢发酵,到了让她心难安的地步了吗?

其实小姨没有对我不好,她只是在我需要公平、需要帮助的时候没能拦下。小姨夫人不好,在家里没人敢跟他顶嘴,两个女孩又没长大,她心有偏颇我能理解。

毕竟当时确实是你主动要照顾我。其他亲戚都盯着爸妈留下的遗产,对我们两个半大的孩子不管不问。

真的说起来,也要谢谢你。

现在功过相抵,一切两清了。

“小姨,我已经忘了,人不能总活在回忆里。”我平静地看着她。

“我妈说,人要学会重新开始。”

我把桌上的纸巾递给她,“以后我们估计不会再来了,大家都好好的吧。”

她在沙发上,眼泪止不住的流,又点点头,原本打理整齐盘在脑后的头发都有些散了。

我不再看她,走出家门。

走到小区楼下,遇上刚打完电话要往上走的哥。

“怎么下来了。”他问我。

我走过去,拉着他的手,“走吧,带你去看看我以前上学的地方。”

我哥回握住我,“好。”他没有问我,他从来都听我的。

我带他去我上六年级和初中的学校,竟然都翻建了,跟以前大不一样。

“都变了。”我感慨。

我看着学校门口,想到了以前的记忆,我背着大大的书包,那时候瘦巴巴的,跟刘雨欣走出校门,又看向学校前有一排柳树的路。

“以前,一到季节,这排树上就会向下掉虫子,我每次都被吓到。”

想来,那两年半过的还真是快。好像就是两天似的,可当时怎么觉得那么漫长。

我突然拉着他往一个地方走:“我记得这里有家炒冰可好吃了,不知道还在不在。”

我哥任我拉着他。

在这里,没什么人认得我们。

在冬季街头,我和我哥一人一杯炒冰拿在手里。

“好像味道没变!当时就想着要跟你一起来吃。”

我哥一直没说话,只看着我。

我笑了笑,“你可别哭啊,小心一会儿眼泪冻在脸上。”

我哥笑了笑,吸了吸鼻子。

“确实挺好吃的。”

“是吧,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口味。”

——

我们回去,在街边走着,路边大树上挂着红红灯笼和彩色霓虹灯,天还没暗,灯已经亮了。

我们走过一家饰品店,“哥,你还记得小时候你学做皮筋吗?”

幼儿园有个女同学,她妈妈手很巧,自己给她做了好多漂亮的皮筋,我也想要,就跟哥要。可他哪回,就再一次接我放学时去问那个妈妈,学会了怎么做。

其实不难,就是在普通的橡胶皮筋上缠上喜欢的细线。

我哥当时练了好几天,终于熟练,后来我再也没买过皮筋,都是他给我做的。

“记得啊。我还是问你同学的妈妈才学会的。”

是啊,我想要的,我哥都会努力给我。

现在想来,我当时离开,我哥肯定也很难受啊。

那一年,我离开了。

而我哥,没了爸,没了妈,没了右耳听力,也没了我。

我难受时,他也痛苦。

幸好现在,我们一样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