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笑一声。

“呵,你在跟我开玩笑吗?你催眠的我,你说你不知道?”

刘青松的确不知道让傅霆文费尽心思,也要让儿子忘掉的女人是谁。

他说道:“傅少爷,我是真的不知道。您父亲只告诉我催眠你,让你忘掉所有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。”

傅斯年垂下头,消化着这个事实。

知父莫若儿。

傅霆文雷厉风行,铁石心肠,做事不轻易留把柄。

一个小小的心理医生真有可能不知道。

傅斯年问过傅霆文那个他忘记的女孩是谁。

但既然十年前让他忘掉了,十年后又怎么可能告诉他。

就连苏迎雪也被傅霆文瞒得死死的,只从他那里得到过只言片语。

傅斯年紧闭着眸,声音含着倦意。

“我再问一遍,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?”

刘青松仔细想了想。

片刻后,他从脑海里找到了一点苗头。

他斟酌地说道:“我记得……当初您父亲要丢掉一只玩偶熊,但您又把那只熊偷偷捡回来了。

被我看见以后,你说把那只熊交给我保管。如果你以后记起来了总有一天会找我要,如果没记起来就不用再还了。”

傅斯年蓦地睁眼,直直地看向刘青松。

原来他曾经也有一只熊吗?

“那只熊现在在哪?”

“在我媳妇那里,我让她保管着。”

傅斯年派人跟着刘青松去拿那只玩偶熊。

等刘青松回来途中,傅斯年接到了傅霆文的电话。

“斯年,听说你找到了当年那个心理医生?”

傅斯年不冷不淡,“嗯。”

“怎么样,是不是没有什么收获?”

“您这么关心,不如直接告诉我所有的事情。”

“我永远不会告诉你那个女人是谁,你现在翅膀硬了,我已经管不住你了。”

傅斯年皱眉,下颌绷得紧紧的。

“父亲,您还是安心享受晚年生活吧,我的事不劳您操心。”

说完这句话,傅斯年便挂断了电话。

他的心情更差了点。

孟衍和刘青松回来时,只能确定傅总身上的气势更冷了些。

“总裁,我们回来了。”

傅斯年直接说道:“那只熊呢?”

一个保镖戴着白手套,将一只玩偶熊递到了傅斯年面前。

傅斯年拿起小熊,目露怀念。

小熊没有眼睛,看不见,代表着她也看不见。

“你们先下去吧。”

“是,总裁!”

孟衍说道:“总裁,那他怎么处置?”

说的是刘青松。

傅斯年眸光不变,淡淡道:“既然已经没有价值了,从哪来就送他回哪去。”

“明白了。”

一干人等匆匆忙忙离开。

傅斯年对着小熊玩偶拍了一张照片。

拍完后,他将照片放在私密相册中,和那张背影照放在一起。

傅斯年拿着小熊看了看,最后把它放在休息室的柜子里。

傅苓约姜柠去甜品店吃东西。

傅斯年不放心,要送两人过去。

姜柠照着镜子,左看右看,都发现嘴唇上的痕迹依旧很明显。

她的怨气都快要溢出来了。

“坏蛋阿年,都怪你把我嘴亲成这样!傅苓等会儿见到我该怎么想?”

傅斯年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,顺毛哄。

“宝贝,我们是正经夫妻,亲亲嘴留点印子没什么的。”

姜柠气鼓鼓地瞥了他一眼,嘴都要嘟上天了。

“那怎么不是你嘴上留印子?”

傅斯年轻笑,挑了挑眉。

“宝宝,你要是想给我留,我乐意至极。”

姜柠娇气得很。

自从前天傅斯年在她嘴唇上咬出印子后,他已经快有两天没光明正大亲过姜柠的嘴了。

姜柠不让他亲。

每次要亲就说嘴巴还痛。

傅斯年受不住她撒娇,只好亲亲脸亲亲额头。

等姜柠睡着后,傅斯年才能亲亲她的唇。

“哼哼,你想得美。”

姜柠哼哼几声,坐在傅斯年身上晃悠着腿。

傅苓过来时,正好看见两人甜蜜的氛围。

姜柠赶紧从傅斯年身上下来,“傅苓,快上车。”

姜柠拉着傅苓坐在自己左边,右边自然是傅斯年。

她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见傅苓指着她的唇,神色讶异。

“嫂嫂,你的嘴巴怎么受伤了?”

姜柠羞窘地说道:“不小心咬伤的,没什么大碍。”

傅斯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姜柠。

姜柠杏眼一瞪,凶巴巴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