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过去亲了亲盛意的脸,柔声道:“好了,我还有事情,先走了。”

看盛意恨恨扭过去的脸,他无奈地叹了口气,道:“你父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,你就陪着他们住这里吧。”

盛意这才把脸扭过来,她有点意外,没想到沈确竟然会同意她住在酒店。

沈确微笑,“明天见,相亲对象。”

盛意:“……”

她又没有选择了。

沈确面带微笑出了门,到了地下停车场,坐进自己的车。

当身边再也没有其他人的时候,沈确脸上的笑容,终于消失了。

他疲惫地用手指揉着太阳穴。

不得不说,盛意骂他的那几句话,真的戳痛他了。

他和霍九渊是没人爱的疯狗。

只会抢。

不会和人正常相处。

盛意还问他,如果以相亲开始,她还是不能喜欢他……

沈确苦笑。

他没盛意以为的那么没心没肺,无坚不摧。

他甚至都没勇气问盛意,他究竟要怎么做,她才会喜欢他。

万一他按要求做了,她还是不喜欢他呢?

那不太失败了吗?

沈确忍不住苦笑起来,笑着笑着,眼角无声滑落一滴泪。

第二天。

当盛惟清和夏仲薇听盛意说,她同意和沈确相亲的时候,他们两个人惊得下巴都要掉了。

怎么一天时间,女儿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呢?

盛意口是心非地道:“昨天我想了想,你们说得也有道理,反正就是一起吃个饭,能不能在一起还要看缘分。”

盛惟清和夏仲薇喜笑颜开,“对,我们也一直是这个意思啊。”

沈确特意约了酒店附近一家馆子,以江南风味著名。

快到约好的时间的时候,他亲自开车来接。

盛意心里没有好气,本来就穿了牛仔裤和短袖,在夏仲薇的威逼利诱之下,她勉强换了一条裙子。

结果一看见沈确,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
沈确特意穿了一身高定西装,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。

本来长得就招摇,这样精心打扮下,更加招摇了。

他彬彬有礼地和盛惟清夫妇打招呼,“叔叔阿姨好。”

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盛意,“盛小姐,好久不见。”

盛意撇撇嘴,真会演戏,明明昨天才见过。

夏仲薇却信以为真,回头埋怨盛意道:“再怎么说,沈先生也是帮了我们不少忙,你应该和人家时常联系。”

沈确脸上挂着礼貌的笑,“可能盛小姐太忙了吧。”

夏仲薇无奈地摇头,一个无业游民,忙什么。

盛意瞪了沈确一眼,用口型对他说了两个字:

绿茶。

沈确视而不见。

接下来,他用实力演绎了什么是绿茶。

他从车里拿出两样礼物,一副小尺寸的画,和一个首饰盒。

“初次见面,送叔叔阿姨的小礼物,请笑纳。”

盛惟清把画接了过来,看了一眼,吃惊地道:“这是欧洲一个新兴艺术家的作品,虽然尺寸小,价值也得二三十万了,沈先生,这可不是小礼物啊。”

沈确谦虚地道:“也是送给有缘人嘛,我的画廊刚经营,以后少不了您指点。”

他小心翼翼地把首饰盒递给夏仲薇,“阿姨,这是卡地亚今年新出的手镯,我觉得您特别合适。”

他的动作有点奇怪。

夏仲薇接了过来,手指不小心蹭到了沈确的手腕。

沈确“哎呀”了一声,急忙抬起手。

夏仲薇不明所以,“沈先生,你的手受伤了吗?”

沈确苦笑,“不是,是……”

他似乎难以启齿的样子。

盛意冷眼旁边,忍不住插嘴道:“行了,你不就是对女人过敏么,没带药吗?”

沈确好像才想起来,“带了,带了。”

他伸出手腕上,故意展示上面的红疹,“伯父伯母,先进去坐吧,我抹点药就好。”

盛惟清和夏仲薇面面相觑。

对女人过敏?

世界上还有人有这种病?

沈确竟然会哭

盛惟清和夏仲薇心里惊疑不定,跟着沈确到了定好的包厢。

坐下寒暄了几句后,夏仲薇还是好奇沈确的手,她忍不住问道:“沈先生,方才小意说你对女人过敏,这是怎么回事?”

沈确落落大方地回答:“我从小就不能和女人肢体接触,哪怕只是不小心蹭到皮肤,都会起疹子。”

盛惟清惊讶地道:“那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?”

沈确道:“去过,但过敏这种病很难根治的,只能自己小心。”

盛惟清点点头,他倒是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,“确实很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