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。”江挽鲤挂断电话。

江宴濯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扔到一边,随后端了半杯牛奶进房间。

刚推开门,就看到简渺侧身趴在床上,一脸懵懂地伸手在摸隔壁的被子枕头,似乎是在找江宴濯。

江宴濯被他睡醒的第一反应萌到了,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,从身后抱住了他。

简渺被吓了一跳,反应过来时才听到江宴濯低声:“在找谁?”

“找……”开口,简渺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像话,脸顿时红了,抿住唇不再发出声音,而是瞪着身后的人。

江宴濯笑着把牛奶喂到他嘴边:“知道了,我是坏蛋,这不专门给你准备牛奶赔罪了吗?”

简渺哼了一声,才端起水杯把半杯牛奶喝完。

一是嗓子不舒服,二是确实有点口干,简渺喝得有点急。

等喝完,嘴唇边缘才染了一层浅浅的奶渍。

他本来想找纸巾擦掉,结果跟前的人就吻了下来。

早晨的吻是牛奶味的。

简渺不高兴地锤了他一顿,江宴濯才笑着起身:“要洗漱么?”

简渺点头,动身想起来,这才发现自己腰椎下方极其不适的感觉。

红晕瞬间涌上脸,简渺下意识抓紧了被子。

江宴濯什么都知道,手缓缓落到他的腰上:“今天就好好休息,我订了明天晚上的机票,不着急。”

“你出去!”简渺听着他的“早有所谋”心底顿时就气。

这人太会拿捏他的心软,昨天晚上他一不高兴,这人就卖惨,说自己忍了多久多舍不得。

然后就害得他今天这样!

生气。

“好,我出去准备早饭,你缓一会儿就起来?”江宴濯亲了亲他的脸包子,“不行就叫我,别逞强。”

简渺:“……”

越想越气,干脆把被子揪起来包住自己。

江宴濯看着“饭团”低声失笑,转步出门。

简渺到底没磨蹭多久,穿了条宽松的居家裤就出来了,出来的时候本来还想着不跟江宴濯说话,结果刚推开卧室门就闻到了很香的味道。

饥肠辘辘的感觉一下涌了上来,他洗漱完,不太自然地坐在餐桌上。

江宴濯给他把面端到跟前:“趁热吃,待会上点药?”

简渺一愣:“什么……什么药?”

“嗯,那里的。”江宴濯面不改色,“之前买了,昨天晚上顺便就带过来了。”

简渺呆住了:“江宴濯,你说清楚,你为什么那么有经验?”

“……”江宴濯是没想到简渺会从这方面找他算账,有些冤枉,“难道就不能夸我功课做得足?”

简渺也就知道一些事前的,事后是半点没想。

“还是说学长要我帮忙……”

“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!”简渺气哼哼地端起碗,再声警告,“不准说话。”

江宴濯低笑:“嗯,好。”

吃晚饭之后简渺搜刮了江宴濯的药,锁上房门之后自己研究了大半个小时,最后江宴濯实在等不下去了才敲门。

又哄又劝,到底还是小学弟帮的忙。

简渺一脸不甘心地窝在被子里,不知道是羞还是恼,盯着一点愣是不愿意跟江宴濯说话。

江宴濯在他左边看看:“生气啦?”

简渺扭到右边。

江宴濯便趴下身,跟着他的脸:“真的生气啦?”

简渺气呼呼地瞪他一眼,拿被子把他一下埋住,然后在他腰上挥了两拳:“让你骗我,让你骗我!”

亏他之前还觉得那事儿就这么回事儿,网上都是危言耸听。

泄愤地锤了两下,被子里的人却忽然没反应,简渺下意识以为自己下重手了,刚刚的生气又变为着急,掀开被子:“江宴……”

刚才露出一角,埋着的人就伏击而出,吻住了他:“不生气了嘛。”

简渺一顿,更气了:“你还装死?!你幼不幼稚,你多大!”

“十八岁半快十九了。”江宴濯任他锤,乖巧地抱住简渺的腰,“我好惨,在家被哥哥欺负,在这儿被男朋友欺负,太可怜了。”

“……不要脸。”简渺哼了一声,捏捏他的脸,“起开,大块头。”

“你不生气就起。”江宴濯蹭他,又用拿手的装乖技巧看他,“哥哥不生气嘛,体谅一下人家刚开/荤把持不住。”

简渺:“……”

“又刚好是喜欢的人,这谁能忍得住嘛。”

“……”

到底是逃不过撒娇的年下,简渺很大气地跟昨天晚上和解了。

但和解之后,他想起来的就是明天的飞机。

“你明天订了几点?”

“晚上七点,可以吃完晚饭再去。”江宴濯见他松口了,慢慢地起来又把人不动声色地抱进怀里。

简渺不知道在想什么,拿出手机看了一会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