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斧头卡在了木头中间偏下的位置。

老帽儿咳了一声,“那个有时候是要再砍两三下,这山里的木头比我老家的结实多了!”

又一下噼下去,这回总算噼开了。

老帽儿抹了把脑门儿:“看,这噼柴也不简单吧!力度和技巧缺一不可!”

苏耀林挑眉,也上手试了试,他比老帽儿还多噼了一下才把一大块圆木噼开,手都有点麻。

苏晏挑了一块中等的木头,跟老帽儿之前噼得那块差不多,他正想上手,却被江夜安拉住。

江夜安:“你手上有伤。”

苏晏“啊”了一声,刚想说这点小伤不要紧,手中的斧头就被江夜安拿走了。

江夜安推了下眼镜,扬起斧头噼下去,木头直接噼成两半,没用第二下。

视觉盛宴

老帽儿张了张嘴,没发出声音。

苏耀林耸肩,“只能说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技巧都是浮云。”

苏晏也不抢了,就安安静静站在边上看江夜安噼柴。

手臂上的肌肉线条随着每次挥动斧头的动作而鼓动,自然流畅。他的肌肉并不夸张,但力量感十足。

之前苏晏就发现了,江夜安虽然看着瘦,但肌肉密度很大,浑身上下就好像一台精密的仪器,每个数值都几近完美。

黑色的无袖背心下包裹着虎背蜂腰的倒三角,最馋人的身材,在苏晏看来可是比那些很夸张的双开门大冰箱好看得多!

别人噼柴就只是噼柴,江夜安噼柴却是一场视觉盛宴。

噼柴这点运动量能让苏耀林、老帽儿他们汗流浃背脱衣服光膀子,却不能让江夜安多喘两口气。

在江夜安的高效之下,储物室里堆积的那点木头很快就噼完了,这会也已经到中午,表婶去做饭,苏耀林他们都过去帮忙。

做好了饭菜,表婶说要给表叔和吴琼送过去一些。上午去祠堂的人中午都不回家,都是家里送饭食过去。

表婶拿出食盒,拨出了一些菜出来,又盛了满满两大尖碗米饭,目测吴琼肯定吃不了这么多,多的都是表叔的。

老帽儿他们想替表婶去送,表婶说不用,他们又不认识路,而且碰上村里的人不太好。

几人没动筷子,想着等表婶回来再吃。

然而等了快一个小时,饭菜都凉了,表婶还没回来。

苏耀林:“表婶不是说到祠堂就十来分钟吗?来回满打满算半个小时,怎么还没回来?”

老帽儿:“可能是跟表叔和吴琼说话呢?”

苏晏摇头:“之前表叔说村里祠堂不让女人进去,表婶送饭应该就是在祠堂外把食盒给表叔,说话也就几句的事,不可能说这么久。”

苏耀林:“要不……咱们过去瞧瞧?”

苏晏下意识看向江夜安。

江夜安:“再等会。”

苏晏转回头:“对,再等会。村里人不欢迎我们,去祠堂更等于挑衅,要是一会表婶还没回来就我和江夜安先去看看。”

苏耀林和老帽儿想想也同意了。

过了有十来分钟,表婶回来了,瞧见桌子上的饭菜一筷子没动,忙说:“你们怎么都不吃啊!”

老帽儿:“这不是想着等您回来一起么!”

“嗐!”表婶笑起来,“你们真是……等我干啥子!早吃晚吃都是吃!菜都凉了,我克热热!”

表婶动作利索,家里又有大锅,一次性就把四道菜都热完了。

吃完饭几人帮着收拾,苏晏在厨房扫地,表婶在洗碗。

苏晏:“表婶去祠堂怎么那么久?那边没忙完?”

表婶:“也不是,我克的时候祠堂门没关着,但我打量着前堂没人,想着准是在后头,可在外叫了几声也没人应,我就等了一会,后面从后堂绕出来个人,我才把饭菜给他。”

苏晏:“不是说中午要休息吗?怎么……”

表婶摇头:“我也闹不清楚。”

苏晏:“您没见着表叔和吴琼?”

表婶撇嘴:“音儿都没听着!以前祠堂也修葺过,几十年前的事儿,我都还记得,都不是这回这样。”

立刀镇场,生人勿近!

苏晏皱眉:“那帮您送饭给表叔的人您认不认识?”

表婶:“都一个村的,哪能不认识?那苗三是个混不吝的,成天偷鸡摸狗混日子,三十好几的人媳妇没说上一个,有姑娘家的都嫌弃!他家里娘老子尖酸,他爸苗大才比儿子还浑,抽大烟喝大酒,二两马尿下肚天王老子都是他家亲戚!见天儿说村子能组在一起是他家祖上功劳,说是他们家老祖宗把山里的散户聚到一起才能成的村子,村长早该落他家!真有这么大能耐当村长不委屈他?灶王爷转世都高攀!”

表婶这一吐槽就说个不停,满肚子的怨气撒不完,可见有多厌恶那苗家父子。

“要不是就出来苗三一个,我又不能老搁那等着,我才不把饭盒给他呢!我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