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次强调:“不管你信不信,这是巧合。”

“ok,巧合。既然是巧合,那就更没有必要在意别人的看法了。合作了这一次,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,他对你是喜欢是厌恶没有那么重要。”

但有諵沨些时候,事情往往是不可控、且出乎意料的。

贺思珩厌乌及乌,从小到大看不惯叶旻他妈妈、看不惯叶旻,厌恶这对母子抢夺了姐姐的位置,叶旻明明怕他怕得要死,却依然打电话过来——

“小舅舅……我看到你和小真在一个组了。”

……

无论什么时候,无论过去多久,贺思珩都很难心平气和地面对这一家人。

他的脸色沉得阿kar都不敢在室内多待。

“有事?”

叶旻欲言又止:“你在剧组,能不能多照顾一下他?”

有那么一个瞬间,贺思珩想直接挂断电话,但正如郭令芳所说,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,耿耿于怀只会让自己痛苦,他深吸一口气忍住了,却无法克制言语的刻薄:“与你有关么?小小年纪架势学得那么足,真是如出一脉的虚伪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叶旻又气虚了:“你别针对他。”

这下贺思珩是真的笑了:“管好你自己吧。”

《玉门雪》官宣之后,剧组气氛有了些微妙变化。

d市开始频繁地降雪,薛霁真几乎结束了a组的戏份,更多的时间驻扎在b组、以及外景场地。在这样天气里拍外景无疑是辛苦的,尤其是戏服沉重却不保暖,又有大量的动作戏冲突。

“刚那一下,差点戳到你脖子。”

缸子惊魂未定,正要扒开薛霁真的护领看,汤姐带着助理过来补妆了,殷红的血液透过最里头那层打底已经渗了出来,吓得小助理当即倒抽一口气:“扎到了!”

几个人顿时忙得团团转,反倒是薛霁真最镇定。

“其实就是有点刺痛……”

缸子气得当场骂出来:“吗的,亏你上次还扶了他一把!”

外头助理又喊人了,汤姐不耐烦地回:“拍什么拍,脖子都快扎穿了,拍你¥!喊郭令芳过来,问他管不管这事!”

郭令芳一听出事儿了来得很快,后头还跟着始作俑者。

“我真的是不小心的……”

“你是不小心的,怪我们小真故意撞到你枪口上是吗?”缸子一点脾气也不留,当着所有人的面发火,就差没指着人鼻子骂他故意找事了,“导演您也看看清楚,我们小真可不像某些人一样,故意娇气喊累拖累剧组的进度,这道血口子再偏点、再深点,可不就是流点儿血这么简单了!”

出了突发事故,拍摄不得不暂停。

薛霁真脱了盔甲和衣服,单侧肩膀披着大衣坐着。

缸子一边龇牙咧嘴地给他处理伤口,一边持续输出:“我就知道,他看不惯你压他的番。以为自己很厉害么?既然这么厉害,怎么出道这么多年还在演配角!偏偏还一股茶味儿,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,看着就烦!”

薛霁真疲惫地闭了闭眼:“剧组不想给他,难道我能让给他?该是我的,我什么都不会让。”

换了两道纱布,血才止住。

阿kar在外面敲门:“缸子,能进来吗?”

等薛霁真穿上一件宽松的毛衣,又重新披上大衣,缸子这才应了一声:“进来吧!”

来的却不止是阿kar,还有贺思珩。

“喏,这个是加速伤口愈合的,这个是祛疤的。”他直接拿出几管药膏,还有一盒防水隔离贴,“这些你也用得着。”

薛霁真这会穿的宽松,又看得出是薄薄一片的少年了。

他只抬眼看了看贺思珩,点点头:“谢谢贺老师。”

送完了药,人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,那就是还有话说,缸子和阿kar对视一眼,默契的撤离、顺便把门和外头的挡风帘都关上。

“明天拍‘假拜堂’的戏份,你不用着急。”

贺思珩见他只是神色淡淡地点头,略微一顿,又鬼使神差地试探道:“叶旻托我在剧组多照顾你。”你怎么看?

肉眼可见的,薛霁真收敛了表情:“我和他不熟。”

虽然脑子里有那么一瞬间闪过某个念头,但他对这两人的关系不感兴趣,薛霁真只在乎明天的雪有多大,摆摊卖烤苞谷的老爷爷还来不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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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霁真脖子被同事演员刺伤,这事在剧组里不是秘密。

其实这种“摩擦”,放到很多时候都不少见。

《玉门雪》是个大项目组,人多的地方必然少不了矛盾!

甚至大家都能够理解:薛霁真这么年轻,拥有被导演和资深演员夸赞的资质和悟性,除此之外,还是《玉门雪》剧组里公认的团宠,大家都乐意照顾他、哄着他。喜欢他的人是很多,也一定有人暗暗看他不爽。

就比方说官宣时薛霁真拿到的六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