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也因此打消天子疑虑。

可自从三年前自己的儿子在公主的及笄礼上拒婚。

至今,他仍不肯说出拒婚的理由。可裴滨猜测,必定是与公主身世有关。

此举彻底惹怒天子。

本就在天子心底埋了十几年的疑心种子迅速地发芽生根,最后长成参天大树。

后来更是借着江氏一族的手问罪于裴家。

天子的疑心就像是悬在裴家全族脖颈上的一把刀。

唯有上尚公主才能解其此局。

即便如此,自己的弟弟依旧没能逃过一劫,临出长安前,被天子赐毒酒,眼下生死未卜。

有些话说出来,便是毁皇后声誉。

并不想提及当年之事的裴滨语重心长,“你与她终是有缘无分,不如就此作罢。”

“有无缘分,儿子说了算,”裴季泽眼神里闪过一抹偏执的光,“总之这一回,儿子绝不会放手!”

公主府。

谢柔嘉几乎一夜未眠。

翌日睁开眼睛时,外头已经快要晌午。

她稍稍动弹,顿觉身上酸痛不已。

文鸢又又重新替她上了药,她才稍稍觉得好些。

用早饭时,她想起魏呈,“他人呢?”

文鸢低声道:“魏公子今日一直待在屋子里,心情瞧着不大好。”

谢柔嘉沉默片刻,道:“叫人请他过来。”

文鸢忙吩咐婢女去请。

片刻的功夫,魏呈过来。

昨日还十分乖巧的少年,今日神色郁郁。

谢柔嘉柔声道:“今日天气不错,不如我带你出去走走。”

魏呈沉默了好一会儿,并未问去哪儿,只是听话地点头。

两人用完早饭后,谢柔嘉吩咐人备马车出府。

文鸢见她真要同魏呈出门,迟疑,“公主这是要将魏公子公众于世?”

谢柔嘉反问:“不能吗?”

她昨日就同他说过,如果他敢抱她回去,她就让全长安的人都知晓他做了乌龟。

是他不听,那也怪不了她不念及旧情。

文鸢还欲再劝,魏呈已经扶着谢柔嘉上了马车。

这一日,谢柔嘉带着魏呈将长安城内几个常去的几个商铺走了一遍。

但凡是魏呈多瞧上一眼的,她即刻买下来,引起无数人侧目。

那些商铺的掌柜伙计大多都知晓谢柔嘉的身份,不出一日的功夫,几乎整个长安都知晓安乐公主谢柔嘉与一魏公子举止亲密,疑似面首。

魏呈一路上忧心忡忡,可谢柔嘉却丝毫不在乎。

两人逛了一个下午,谢柔嘉有些累了,便带着魏呈去常去的其香居茶馆吃茶。

刚上二楼,谢柔嘉迎面撞上裴季泽与许凤洲。

在外一贯冷静支持的裴季泽的眸光落在魏呈身上,锐利地像是要杀人。

魏呈吓得不自觉地想要往后退,一只温暖柔软的手突然握住他的手。

一旁的许凤洲望着魏呈的脸,足足呆愣了半刻钟方才收回视线,向谢柔嘉行礼问安。

一脸坦然地谢柔嘉看也未看裴季泽一眼,与许凤洲寒暄两句后,领着魏呈上楼。

与裴季泽插肩而过时,他一把攥住她的手。

谢柔嘉挣了两下未挣脱,抬起眼睫,“放手。”

面色阴沉到极点的男人充耳不闻,反而将她的手攥得更紧。

许凤洲瞥了魏呈,“不如我请这位公子下楼坐一坐,如何?”

面色苍白的魏呈颔首,与他一块下楼。

裴季泽拉着谢柔嘉入了方才的雅间。

才入内,他便将谢柔嘉抵在门上,指腹摩挲着她的唇,盯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人。

谢柔嘉迎上他的眼睛,冷冷道:“你若再敢辱我,我即刻将他带到宫里去。裴季泽,你知晓我这个人说到做到。”

裴季泽缓缓松开她的手。

谢柔嘉伸手推开他要走,却被他拦腰抱住。

身后的男人把紧紧抱着她,嗓音沙哑,“柔柔,别这么对我,求你了。”

谢柔嘉用力掰开他的手,头也不回地离去。

刚下一楼,坐立难安的魏呈就迎上前来,神情有些紧张地望着她。

谢柔嘉瞥了一眼许凤洲,抬手替他整理好衣领,笑,“这里不好玩,我带你去吃酒。”

魏呈瞥了一眼正站在楼梯上紧紧盯着自己的男人,最终点点头,与她一同上了马车。

站在二楼的男人望着两人一同上了马车,拳头捏得咯吱作响。

许凤洲想起那个与他有着几分相似的少年,轻叹一声,“她啊,还真是打算要将你的脸面放在地上踩。”

“本就是我不好,”他收回视线,“她不过是一时贪玩而已。”

许凤洲闻言,目瞪口呆,“你难道这是中了她的邪不成?”

裴季泽不答,“我还有事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