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贝拉几乎是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走到了值班室的门口。以至于栢伦特开门的一瞬间,他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扑在他的怀里,膝盖软成了一片。

此时此刻,大骑士长已经褪去了那身冰冷的盔甲,换上了居家的内衬。阿贝拉第一次感受到,这怀抱不是冷的,而是像火一般滚烫。

“殿下!”栢伦特轻轻的惊了一声。阿贝拉顺势搂住他的脖子,抬头瞪他:“蠢货,小点声。”

“你难道想让所有人知道我半夜进了你的值班室吗?”

怀中的oga轻的像一张纸片,栢伦特将轻柔的放到自己的床上。他替他擦去额间的冷汗,已经知晓他为何而来。

“我这里有多余的抑制剂。”栢伦特将提前准备好的整整一盒抑制剂全部拿出来。这是他从知晓阿贝拉进入发情期之后,便拖朋友从正规医院购入的抑制剂。如果阿贝拉执意隐藏自己已经进入发情期的事实,那么这里的用量足够他用整整一年。

oga抑制剂并不便宜,以大骑士长那点可怜的工资,眼前的这些东西恐怕已经花费了他一整年的开销。

阿贝拉说不感动是假的。但眼下,他找他来,并不是为了这些抑制剂。

“我不是来找你要这些的。”阿贝拉说:“我有不需要抑制剂也能度过发情期的方法。”

栢伦特的眉头却一点点的皱了起来:“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。”他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,却被阿贝拉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衣领,猛地向前一带。

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,栢伦特看着对方放大数倍的脸,一时间忘记了反抗。然后,他眼睁睁的看着阿贝拉撕下了脖颈处捂得严丝合缝的阻隔贴。

甜腻的oga信息素失去了最后的防线,几乎在阻隔贴取下的一瞬间充斥了一整个房间。栢伦特的身体肉以眼可见的速度僵硬起来,一贯的冷静自持正被从内心深处滋生的邪恶欲望迅速取代。

可偏偏,一无所知的罪魁祸首还满脸无辜的看着他。

“你真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?”

阿贝拉伸出舌头,轻轻舔了下唇。

撕|咬2

这已经是足够放|荡的暗示,也是王子殿下自成年后做出的最大胆的举动。

他很清楚的看到栢伦特一向镇静的脸上出现了动摇的神色,正当他以为自己即将胜利时,对方却突然猛地站了起来,几乎逃似的向后退了一大步,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克制而忍耐的拉远。

可是值班室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。

顷刻间,oga的信息素已经充斥房间的每一个角落,与空气融为一体。即使他屏住呼吸,那气味也顺着皮肤、耳朵、嘴巴,慢吞吞的进入他流淌的血液之中。

大骑士长的脸颊瞬间变得比西边即将落下的最后一抹夕阳还要红。

他不知道王子殿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,但那些腻人的信息素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着他出丑。

阿贝拉几乎不可置信的问:“你不愿意?”

栢伦特从未拒绝过他的任何要求,他以为,这一次,也会一样。

更何况,这只是一件“小忙”。

比他以往让他做过的事都要容易得多得多。

但对方却固执的指着大门:“您该回去睡觉了。”

抑制剂已经送到,至少这一年之内的发情期,阿贝拉都可以安然度过。至于以后的,如果殿下仍然需要,他也会想尽办法帮他拿到。

此时此刻,阿贝拉已经顾不上下腹摇摇欲坠的疼痛。他愤怒的将那一箱抑制剂踢到一边,从床上爬了下来。

“你不愿意?”他又问了一遍。

栢伦特没有回答,却用眼神坚定的表明了自己的想法,

阿贝拉不理解对方为什么会拒绝自己:“我和你的匹配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。”高强度的匹配率意味着,就算不用完全标记,alpha也可以帮助oga抑制发情期。

“你什么都不必做,只需要在我的腺体上咬上一口。”

他慢慢靠近他,放轻了脚步,然后露出白嫩的脖颈,“你看。”

“就是这里。”

他低声诱惑道:“不需要完全标记,只需要把你的信息素注射进去”

栢伦特痛苦的闭上眼睛,不去看这诱人一幕。

那是他觊觎已久的圣地。早在无数个日日夜夜,在他狂暴的梦中,他曾无数次将其吞食入腹。

可阿贝拉却以为对方是害怕被人发现,才不愿意临时标记自己。毕竟,他自己也说过,这是通奸的大罪。

他再三保证:“结束后,我会把阻隔贴重新戴好,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。”

“这件事,我们一起拦在肚子里。”

心爱之人的信息素就像强烈春药,让栢伦特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正濒临崩溃。他的表情依然严肃的紧绷着,但眼神却有了一丝松动。

那些低声的,诱惑的呢喃,仿佛并不是出自阿贝拉之口,而是出自他内心深处的恶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