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枝意百思不得其解,没人招惹他呀。陈煜安没她敏锐,才想去周浔之那里,被沈枝意一把拉住,“爹看起来心情很不好,你别去触霉头。”“啊?周大人哪里心情不好了。”陈煜安看周浔之明明在和人交谈,神情看上去没有异样啊。“以我多年挨训的经验,他此刻不仅心情不好,还有发怒的征兆,别过去。”沈枝意拉紧了他,不让去撞枪口。陈煜安望着她,微笑,“公主,我不去就是了。”沈枝意不自在的松开了手,她刚才有些过于紧张了,对周浔之的阴影,她下意识想保护身边人。在和人交谈的周浔之,视线不时扫过温言的座位,她没有再回来,干什么去了。心中有怒意生出。谢云面色冷得无人敢靠近,他手中转动着杯子,视线落在那一直空着的位置上。人不回来,哪里去了。谢知繁表演结束,被人拉住问谢云怎么了,都不敢去找他敬酒。谢知繁摸不着头脑,紧接着脑中闪过灵光,去寻找温言的身影,找来找去找不到。于是他去打听温言在何处,让她去灭火,问了一圈人,都没见到她。这下,谢知繁也不敢去找谢云了,免得祸及他。后续的节目中,亮眼出彩的人有多个,其中孟昭昭尤为突出,她水袖舞作画,艺冠绝伦。年轻貌美的她,很受欢迎,尤其是她还未婚。她游走在两个目标之间,大皇子和二皇子,势必要取得侧妃位。宋颜和陆樱眼神抵触的看着她,神情很不悦。宫宴最后的重头戏,是那璀璨的烟花,爆裂绽放出的形状,是新品。流光一样的线型光束,朵朵开,并且还会噼里啪啦闪烁。更绝的是,不知何时飘落下来的小灯上,挂着一块纸包漆封的小小月饼。已经坐在女帝身边的夏尤清,看得入神,兴奋的站起来接住一块,头一回积极建议,“陛下,明年中秋再让温大人主持吧。”“你喜欢?”“嗯,臣喜欢。”眼瞧着女帝就要答应,黄公公不停咳嗽提醒,女帝转头瞧他,问他怎么了,黄公公在她耳边报了一个数字,一个让内务府想哭的价格。女帝听了喝下一杯茶压惊,转话题对夏尤清说带他去宫外逛,不知内情的夏尤清高兴极了。女帝去看那花了她许多钱的“惊喜”,心在疼,决定再也不让大手脚的温言主办任何活动。宫宴办得是很漂亮,但也太贵了。这场中秋宫宴,被许多人津津乐道,就成果来说,其实温言办得很好。参加的官员们,有些人把那可以飘飞的小灯和月饼带回去,当作礼物给孩子赏玩,得到了喜爱的反馈。周浔之一脚踩下飘落的月饼,直到结束,温言都不见人影,他神情漠寒的走进夜色里。回到周府,周浔之正怒的要命人找温言,副管家却告知他小夫人早就回来了,一直在府内。周浔之那猜测的一腔怒火凝固住了。他步履匆匆的去了寝房,正好瞧见她偷偷在赏玩他的藏品,一尊外域的白玉佛像,不似景国的庄重,雕塑的体态风流韵美。被抓了个正着的温言,想去遮玉佛,却被他浑身的低气压吓住没敢动。周浔之那翻腾的情绪平静了下来,他走向不安的女人。温言低下了头向他道歉,不该趁他不在就拿他东西看。周浔之抬起她的头,眉眼里尽是被抓包到的不自然。他吻上那紧抿的唇,拥住她的手收紧,温言不明白他怎么了,力气大到让她疼。周浔之的心上,在今夜长出了一朵情花,他已经无法忍受温言不在他的视线内。而也正是这一夜,谢云生出了嫉妒,他命令放箭,下一刻,士兵们手中带火的弓箭射向了温言的府邸。密密的火苗箭羽飞射出去,不多久,火光冲天,敲锣喊走水的声音焦急响起。谢云瞧着大火燃起,如同他心中的怒火在燃烧,墨色的眸映着火光,一眨不眨。隔天,温言听闻自己府邸走水烧掉了一片,惊愣的回不过神,“浔之,你说谁的府?”

在得到又一遍的肯定回答后,她火急火燎的赶回去看情况。等温言回去,看到烧焦了的大片院子,恍惚的坐到了地上,谢云对她说过的话,她没忘。温言提刀杀进谢府,被拦在书房外,她怒不可遏的朝大吼出来,“谢彦川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!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!”书房的门打开了,侍卫门拦下的温言霎时闭上嘴,出现的人,是沈耀。拿刀来行凶的温言,被两名侍卫拉着,钰棋在劝她冷静。“二皇子。”所有人对沈耀行礼,包括温言。又有人出来,谢知繁来到温言面前,劝她不要冲动,想要拿走她手里的刀。温言抽刀,刀指书房,“到底谁冲动,他干了什么好事你知不知道!”温言气疯了,都烧她府了,还是她冲动。谢知繁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,但显然,事情不小。沈耀开口问她发生了何事,要来闹谢府。温言又跟锯嘴葫芦一样,不吭声,沉默的期间,谢云走了出来,眼神冷幽的盯着温言,“把刀放下。”温言瞪着他,不放,“别让我说第二遍。”“我□□祖宗!”温言恨恨扔下了刀,然后想要走,侍卫挡住了她,谢云吩咐,“带夫人回房去。”沈耀僵硬的转过头去看他,浑身的血液冷凝住。温言被钰棋半推着请回去,谢知繁捡起地上的刀,把它插回刀鞘,回头说道,“小叔,你们夫妻吵架这么凶,你做什么了,她要拿刀来。”“你知道这里的事。”沈耀的凌厉眼神,吓谢知繁一跳,他结巴,“小叔,我先回去了。”谢知繁把刀交给侍卫,立马溜了。书房内,周遭空气仿佛冻结,沈耀强迫自己冷静,质问谢云,“你回答我,怎么回事!”“我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