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轻松惬意。

太阳越发的猛烈,路景御不想他这样晒下去,说:“很热了,楚尧,要不我们找个有树荫阴凉的地方坐一坐?”

“也好啊。”二人笈着拖鞋爬上海滩上面的小山坳,找到一棵浓密的大树下,那里有几块光滑的石头,想是附近的人有时在这里憩息乘凉。

坐在石头上,看着蓝天白云下面的大海,天也蔚蓝,海也蔚蓝,一望无际,像一幅极好的水墨画。

路楚尧坐着都有些慵懒,看着路景御的下巴,上面还有一丝丝细小的疤痕,轻声笑道:“大哥,还痛麽?”

路景御用手指摸了下,说:“不痛,只是,以后可不许你这样,自己都那么瘦弱的,需要人来保护呢,就想逞能,你就没有想过那些人绑了你去,伤害到你了怎么办?如果我那时不能追上去,不能救你,你该怎么办,被他们注射毒品,若是今后上瘾了,你又该怎么办?这些,你都想过没有?”

路楚尧挠着头,说:“当时情况太危急,哪里还想到那么多?我只是想着,那些人是要对付大哥的,如果大哥被他们绑架了,一定会用非一般的手段对付你,我不能让大哥出事,爸爸可以没有我,但不能没有大哥……”

路景御拉过他的手,说:“说什么胡话,爸爸怎么可以没有你?我们三兄弟都是一体的,爸爸缺了谁都不行,尤其是你,楚尧或许不知道,爸爸对你的期望是很大的。”

“我再怎么有作为,也只是在设计领域,不像大哥接触的方面比较广泛……”

路景御打断他说:“我是指你是爸爸的好儿子,你做出的任何成就,爸爸都会由衷感到骄傲,只是这次,你真的太莽撞了,以后都不许再做出一些让我和爸爸担心的事,绝对不许,知道吗?”

路楚尧说:“其实我也不想的,我以为自己也可以保护你,没想到最后还是要大哥来救我……可是,买钻石的事怎么办,那两个南非人会觉得我们失信于他们吧?”

“这事你就不必担心,爸爸会处理的。我是担心,知道我们失踪被绑架了,爸爸现在一定非常着急,担心我们的安危……”

说起这个,路楚尧脸色也暗沉了下来,说:“是啊,爸爸,妈咪,还有哥哥,一定都担心得要命,要不大哥,我们去问问林婆婆,这里应该有电话和外界联系的。”

路景御拉着他的手,说:“我去问过了,我去买毛巾的那家小商店就有,也试过打电话,但一直不通,这里的信号太不稳定,断断续续,我只和爸爸说了一句话,后来一直都接不通,也不知他听清楚没有?希望他知道我们身处海岛,知道信号不好,不要太担心我们就好。”

路楚尧黯然道:“我们现在只能祈求明天一早,能够早点回去,明天再不能回去的话,我怀疑爸爸会叫人把整个海域都填平的。”

路景御笑道:“你以为这是你想早就可以早?不是还要和大家一起乘船出去嘛,别急,天也塌不下来,不要想太多,这里乘船到h市,也只要一个小时左右,会很快就到家的,也让爸爸知道,即使是被绑架到荒岛,历经海上狂风暴雨,惊涛骇浪,我们也有能力自救,完好无损的回到他身边。”

看着这样意气风发的大哥,路楚尧也感到欣然,说到这里,他才想起:“大哥,你昨天和那些歹徒搏斗,身上哪里受伤了?还有在海上的时候,那么凶险,那么恶劣,身上一定受伤了,给我看看。”

说着很紧张的翻开他的衬衫,看他腰上和背上有没有伤。

路景御把他的手放在肩背的一侧,说:“就是这里有点痛,被他们的老大重击了一棒,你帮我按按,很快就没事的。那帮混蛋,下次让我看见他们,一定将他们碎尸万段。”

路楚尧翻开来一看,已经青紫了一块,手指在那里按压起来,说:“大哥你忍着点痛。看他们对我们恨之入骨,他们都是余来瑄的人吧,他们甚至都贩卖毒品了,还将毒品藏匿在荒岛上,他们这样做太目无纲法,还不知要害了多少人。”

路景御说:“都怪我,一心以为有阮兆纶暗助,都疏于防备,正巧昨天手机没电,该死的,阮兆纶想找也找不到我,才酿造了这一场悲剧。”

路楚尧也说:“其实我也是的,一开始从珠宝展回来时,我是十分担心余来瑄对你报复,发生了小敏敏那件事后,听你说有阮兆纶可以帮助你,我也放下心理防备了……以后,不管怎样,还是不要再掉以轻心,酿成更大的悲剧才好。”

“哎呀。”路楚尧按压得太用力,路景御吃痛叫了起来,路楚尧忙说:“把大哥按痛了,我轻一点吧。”

路景御笑道:“我逗你的,一点也不痛。你有这样的想法,我很开心,我们回去了,要想办法直捣余来瑄的老巢,将他们藏匿毒品的地点败露,让警方的人去对付他们。”

“只怕他们知道我们大难不死逃过一劫,他们已经将毒品转移了。”

路景御赞许的看着他,路楚尧被他看得有点慌,问:“大哥怎么啦,我说错了吗?”

路景御说:“没有说错,我在想你的话没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