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辰曜皱眉,眼底满是厌恶和不耐,一脚踩停了刹车,调转车头,往顾氏大楼驶去。

顾氏集团门口,顾伟业、顾伟山、顾伟博,顾伟格几兄弟,拖家带口乌压压一片把顾氏大门堵得严严实实,正满脸悲惨的大声向媒体哭诉顾辰曜的罪行。

其中,杨芬尤其嚎的惨烈,哭声大的像杀猪一样,却偏偏做出一副眼看就要断气儿的模样。

“顾辰曜的心肝都是黑的呀,利用完了我们就把我们一脚踢开,家也不让回,公司也不让进,老爷子神智不清被他蒙蔽的两眼抹黑,我们实在是求告无门,只能豁出脸向大家求救,请大家为我们主持公道啊!”

车子停下,萧婉从半开的车窗里看着顾伟业惺惺作态的模样,听见杨芬对顾辰曜的污蔑,心底生出一股怒气,开门下了车。

顾伟山的妻子李丽抹抹眼泪,义正言辞的道:“当初虽然父亲把顾氏交给了二哥,但我们个个都是心服口服,也齐心协力的帮着二哥做事,在我们大家的共同努力下,顾氏是蒸蒸日上越来越好!”

“可哪儿想到二哥去的那么早,没多久还把二嫂也带走了,丢下这么顾氏这么大个摊子,辰曜当时又年幼,我们虽然能力不足,也只能硬着头皮把担子跳起来……”

“那时候,我们几夫妻每天起的比鸡早,睡的比狗晚,几个月下来,简直苦的不成人形……但为了年幼的侄子,为了伤心过度精神不济的父亲,我们只能咬着牙挺过去!”

李丽说到这儿,已经是声泪俱下。

媒体和围观的群众也不禁被感动,沉默且敬佩的看着李丽。

顾伟山拿纸巾替妻子抹了眼泪,劝道:“别说了,再说也没用,哥哥嫂嫂在天上看着我们跟曜儿闹成这样,该有多难过……”

李丽拍开顾伟山的手,不甘的道:“我要说,我一定要说,顾辰曜之所以那么做的出来,不就是因为你们时时忍让,他才得寸进尺越来越过分!”

“唉你……”顾伟山叹了口气,十分无奈的模样。

突然,清灵的女声响起:“呵呵,原来叔叔婶婶们曾经那么伟大,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!”

顾伟山和李丽眼看萧婉从人群中走出来,顿时惊愕的瞪大了眼睛。

众人看着突然杀出来的萧婉,听出她语气不善,心底升起疑惑。

“这小姑娘又是谁?”

“怎么那么说话?”

萧婉浑身冰冷煞气的站在场中,眼神缓缓扫过顾伟业等人。

杨芬看见萧婉的眼神,不禁心里一寒,脑海里浮现出顾辰曜暴怒的样子。

顾伟业心里也有些慌张,但立刻又镇定下来,对李丽等人道:“你们继续,那臭丫头我来收拾。”说完抬手做了连个奇怪的动作。

人群中立刻有一伙人迅速的朝萧婉靠近。

萧婉浑然不觉,冷笑着看着顾伟山等人,想听听他们还能说出什么更不要脸的话来。

想到已经无路可走,李丽狠下心,声音悲怆,义愤填膺的接着道:“那些年的艰辛我不多说了,那时我们心甘情愿,为了自己的亲人,再辛苦受累也无所谓!”

“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,实在是太叫人心寒……”

那伙人终于来到萧婉旁边,假装不经意朝萧婉簇拥过去,马上把萧婉挡了个严实,萧婉恼怒,正想骂人,鼻端被人捂住,一股难闻的味道钻进呼吸道,顿时身子一软,失去了意识!

又用同样的方法,几人迅速把萧婉半扶半抱弄出了人群。

李丽得意,继续道:“顾辰曜十八岁的时候,就急着要掌权,他说公司是他父亲的,现在他父亲过世,他自然顺理成章的是公司继承人,我们当时也没多想,因为一直以来在我们心目中,公司都是二哥的,顾辰曜继承公司我们也觉得理所应当。”

“就在他接管了决策权之后,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小人的挑拨还是他自己的主意,打那儿开始,就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要赶走我们……”

“大事小事,无论对错,他都要与我们对着干,还时时在老爷子面前挑拨蒙蔽,生怕老爷子会改变心意,怕我们会抢了他的继承权!”

“我们为了二哥和父亲,把所受的气打落牙齿活血吞咽下了,只想着等他真的能主事,就退出公司,把公司全权交给他,省的弄得亲不亲仇不仇叫人心里难过。”

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开始议论纷纷:“真没想到,那太子爷看着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的,居然这么自私贪婪!”

“这几兄弟真是可怜啊,为人做牛做马的就落了这么个下场!”

“对自己的亲人都这么心狠,他的心是不是血肉做的呀?”

……

顾氏对面有一条狭长的巷道,因为后面的老旧居民区正在拆迁,所以很少有人会从那里走过。

此刻,一辆破旧的面包车正停在那里,车内传出悉悉索索的声响……

昏迷的萧婉平躺在肮脏的车厢内,身边蹲着一个长相猥琐的肥胖男人。

那男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