拧起的眉头:“芹墉兄可是有了推测?”

张屏抬起眼皮:“柳兄来时,伉监察的案子是否已转到了大理寺?”

柳桐倚微微一笑:“昨夜必已转到。芹墉兄可看公函,日期是今日。刚刚飞鸽传书与我。”

张屏面无表情:“鸽子带不动硬封公函。”

柳桐倚继续微笑:“飞鸽传书仅是代指,乃我大理寺特殊的快速传信之法。不论我今晨如何得来,此时我将公函交与丰乐县衙时,公函丝毫无违制之处,对否?”

张屏转身,沉默前行。

柳桐倚轻快地追上他:“芹墉兄还未告诉我,你怎么猜到了我的来意。”

张屏道:“因为那具尸体。”

案犯的每一步,都在操纵查案的人去往他希望的方向,仿佛拈着棋子前行。

树下的尸体虽然姿势与手中的瓷片都表明了他与案件的联系。然而谁也不认识死者,让案情进展有了困难。

这不是凶手想看到的。

他一定会用某种方式,告知官府尸首身上的线索。

柳桐倚突然到来,并非偶然。

是案犯让他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