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言的声音多少唤醒了孟祈年的一丝理智,他停下手里的动作,侧目望向谈言。

“他哪里比我好”孟祈年的声音极冷,宛若南极经年不化的坚冰,“有什么是他能给你的,而我却不能给的。”

谈言还没转过弯,还不明白孟祈年为什么这么问,茫然地眨着眼睛。

还是陈舟提醒他,“祈年以为我从他哪里又一次把你给撬走了。”

“什么?”谈言明白过来,慌忙解释,“不是这么回事,哥。我和陈舟什么关系都没有,他是来找你的。”

孟祈年并不信,冷道:“你用不着为了他骗我,亏我还想了半天,你为什么突然要和我分手,感情是你喜欢上了别人。”

“我没有。”谈言坚决否认,执拗的光芒闪烁在他眼中。

孟祈年视若无睹,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了,他收回之前抓着陈舟头发的手,轻轻附在谈言喉咙上,“小乖,我给你一个忠告,你最好别和他在一起,如果你听我的话,执意要和他在一起,我会让后悔一辈子。”

“什么?”孟祈年神色狠辣,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谈言被吓懵了,局促地眨巴着眼睛,数不尽的恐惧从他眼底流露,孟祈年不想吓到他,款款收回手,转身就走。

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谈言本来想去追他,但步子迈出去后,谈言又迟疑了,他和孟祈年分手了,他已经没有立场去追他。

就这样,谈言局促站在原地,目送孟祈年离开。

孟祈年走后许久,陈舟撑着墙缓过来一口气,撕心裂肺的咳嗽道:“祈年从未像今天这样,如此生气过。”

谈言怕深究过头,到头来只会落得一场空,不敢再深究他在孟祈年心里究竟有多特殊,深呼两口气,平复了一下心情,道:“你没事吧。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
“没事。”陈舟晃了晃隐隐作痛的脑袋,谢绝了谈言的好意。

醉酒

但谈言不放心, 还是打电话给冯越,请了一下午的假, 送陈舟去医院。

“我真的没事。”陈舟脱掉外套,擦了擦从鬓角渗出来的血迹,道。

谈言看他血糊一脸,也不像没事的样子,伸出两根手指,在他面前晃了晃,道:“这是几”

“今天星期四。”陈舟晃了晃脑袋, 答非所问道。

什么跟什么,谈言紧张了起来,关切道:“你该不会脑震荡了吧。”

大概是,陈舟头昏脑涨, 撑着墙走了几步,放弃道:“会开车吗?”

“不会。”谈言还没有驾照。

“得。”陈舟无奈,回头嘱咐道:“帮我叫个代驾。”

十分钟后, 谈言找的代驾骑着电瓶车过来了。

陈舟从后座将车钥匙扔了出来, 并报了一个地址, “富丽书院。”

这是市郊一个新开的高档住宅区, 谈诗之前也住哪里,闻言,谈言便知道这应该是陈舟家的地址, 他此行准备回家。

可他伤得非常重,之前被孟祈年砸开眉骨依旧在渗血, 谈言不放心他就这样回去, 打开车门,挤了进来, 给代驾报了另一个地址,“市一医院。”

“啊?”代驾不知道该听谁的,回头左右张望,他的眼神在谈言和陈舟之间穿梭许久,道:“两位老板到底去哪?”

“富丽书院。”

“市一医院。”

陈舟和谈言又各自报了个地址。

“两位老板要不要商量一下,再决定到底去那”代驾道。

“听我的,市一医院。”谈言又重申一遍后,转头对陈舟道:“你受伤了。”

“我没事。”陈舟道:“就是流了点血,这不打紧,回去涂点药就好了。”

“你都脑震荡了,还不打紧”谈言反驳。

“你还挺关心我,怎么,觉着我也不错,准备退而求其次吗?”殷红的鲜血从陈舟绷开的眉骨渗了出来,浸湿了他的眼睑,他一刻不停擦拭,才能让血不流进眼里,他一边用他之前的西服外套擦,一边道。

谈言不悦道:“你在想些什么,我们都没见过几次面,我怎么可能会对你有意思。”

陈舟笑容依旧,“那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的死活,怕我事后找祈年麻烦吗?这个你放心,我和祈年的关系远比你想的要好,我永远不可能找他麻烦。”

谈言没想这么远,他只着眼于眼下,道:“你在想些什么,我只是觉着你受伤了,需要去医院。”

“这点小伤,没事。”陈舟像谈言这么大的时候,没少跟着李倾厮混,那个时候,他们玩得很疯,每次事后,都是孟祈年替他们收拾残局和隐瞒父母,有几次他差点没跟着李倾那个疯子到阎王爷哪里报道,这次只是眉骨被打开,没什么事,他不以为意。

谈言不想和他过多纠缠,多费口舌,对他的话不做理会,仅是对代驾道:“市一医院,谢谢。”

陈舟拗不过,无奈耸肩,跟着谈言来到了医院。

谈言帮他挂了急症,医生帮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