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反应,还是没反应!

容九喑好似晕了过去,这会任凭温枳喊着,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
“阿哥?”温枳忙不迭坐起来,伸手去摸容九喑的面颊,脑子里嗡的一声响,想起了当时落下悬崖时,他后脑勺似乎有伤。

因着不愿示弱人前,所以他只缠了两天绷带,便没有再一脸病态的出现在她面前,以至于她竟也忽略了这么要紧的事情,现在从上面滚下来,伤口不会二次开裂吧?

“阿哥?”温枳急了。

脑袋上的伤可大可小,若是便成了傻子,又或者是伤重不治……

温枳已经在心里,把所有的可能都过了一遍,越想越害怕,越想越心惊胆战,以至于眼眶都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,“叶子?叶子?崔堂?崔大人?救命啊,救命啊……阿哥?阿哥你别吓唬我,阿哥!”

容九喑面色微白,躺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
温枳伸手去探他的呼吸,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的缘故,隐约好似……好似没有呼吸了?又或者是呼吸薄弱?连带着胸口起伏都停了?

“阿哥?”温枳慌忙俯首去听他的心跳,其后又摸了摸他的脸,脑子里忽然想起了叶子之前提过的,说是在江湖上有一种救人的法子,危险关头给人渡气,说不定能救人一命。

眼下崔堂和叶子都不知道死哪儿去了,温枳实在是没办法了……深吸一口气,快速掰开了容九喑的嘴,她毫不犹豫的凑了上去,往他嘴里渡气。

树后。

叶子:我说什么来着?

崔堂:守得云开见月明?

一下,两下,三下……

温枳不断的重复着渡气的动作,机械式的快速的,以至于最后一下忽然磕到了自己的牙齿,顿时吃痛的皱起眉头,口腔里弥漫开了浓郁的血腥味……

她啐了一口血水,继续俯了下去,吻上了他的唇。

然,后脑勺一沉,宽厚的掌心已经覆在了她的后脑勺,登时将她整个人都摁在了怀中,猝不及防的加深了这个吻。

羽睫骇然扬起,温枳身子僵硬,脑子里好似有什么东西,若烟花一般炸开,噼里啪啦的将她所有的神志,炸得那叫一个七零八落……

吻?

稳住了?

熟悉的气息,在口腔里蔓延,快速掠夺着属于她的空气,窒息的感觉如同喝醉酒一般,让人晕晕乎乎……

不由自主!

狗腿难保

温枳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,到了最后已经分不清楚,到底谁才是伤重的那个?毕竟她现在几乎是意识全无的状态,脑瓜子都是懵的,已经无法思考到底怎么了?接下来要如何?

容九喑骤然翻个身,瞧着躺在厚重落叶上,神情茫然的温枳,愉悦的勾起唇角,“小阿枳不老实,趁着阿哥神志不清的时候,竟然占人便宜。”

他的指尖,缠绕着她的青丝,一圈又一圈,仿佛绕在了心头……

温枳呼吸一窒,终是缓过神来,“阿哥没事了?”

“没事?”他指尖轻轻擦过唇角。

血色,微红。

温枳愣住,顿时面色涨红。

牙齿磕着自己的时候,也磕着他,于是乎她嘴里有血腥味,他又何尝不是呢?

“这算不算是,骨血相融?”他坐在落叶之上,眼角眉梢微挑,意味深长的望着她,“小阿枳是不是得为阿哥的清白负责?”

温枳瞪大眼睛,“阿哥说什么?”

清白?

她以目光打量着他。

没缺胳膊没少腿,甚至于连衣服都是完完整整套在身上,何来的清白可言?倒是他,看她的眼神……委实算不得清白!

容九喑正欲起身,冷不丁“嗤”了一声,当即捂住了自己的后脑勺。

“别动!”温枳慌忙扑过来,“阿哥的旧伤。”

容九喑却扣住了她的手腕,“我若死了,不正好全了小阿枳的心思?从此以后,无人再能威胁你,也不会让你再想起幼时的惊惧,今日之事也能就此揭过。”

“阿哥说的什么胡话,我是这样的人吗?”温枳直勾勾的盯着他,显然是有些恼了,“若是阿哥有所损伤,我这心里如何能过得去?快让我看看。”

容九喑却执意扣着她的手腕,不让她查看伤口,只要他不松手,她就没办法挣脱,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。

“阿哥!”她急了。

容九喑嗤笑,“罢了,明知你就是这样的没心肝,何必还要与你争?”

语罢,他起身。

温枳站在原地发愣,瞧着他缓步朝前走去,心下莫名的慌乱,唇上的红肿,嘴里的血腥味……都在提醒着她,自己对他做过了什么?

虽然是为了救人,但、但到底也是……

叶子急了:追啊!

崔堂扶额:追啊!

“阿哥!”温枳疾步追上去,当即搀住了容九喑的胳膊,“滚下来的时候,可有伤着别处?除了头,还有哪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