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,迟早的事情!

“我可是听母亲说了,祖母那边对这孙媳妇很满意,说不定哪天就将掌家的大权交给她了,到时候她与她的孩子,就是萧家唯一的继承人。”萧姿勾唇,“大嫂,你与珏儿在她手里……估计能分一个院子吧?”

丁舒真红着眼,眼底翻涌着泪光,以及不明的情绪。

“别这样看我,我说的都是事实而已。”萧姿扭着腰离开,“自欺欺人,是要吃大亏的!”

丁舒真如鲠在喉,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
待走出去甚远,落雪才敢开口,“小姐,您这么说,不怕她闹起来吗?万一大少夫人闹得狠了,闹到了老夫人跟前……”

“她不敢。”萧姿还不知道丁舒真的性子吗?

落雪抿唇,“那可说不定,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。”

“大哥不在了,萧珏被养在母亲身边,她现在什么都没有,依仗什么闹腾?”萧姿反问,“就凭她这二两反骨和嫉妒心?哼,我若是她,就不会再明面上与温枳为难,但私底下……谁也别想好过。”

落雪只觉得脊背发凉,“小姐……”

“这跟我没关系,他们闹得越狠越好,反正这萧家……除了嫁妆,什么都不会给我留,我有什么可担心的?”萧姿抚过腕上的白玉镯子。

寻个好出路,才是她要做的事情……

但偌大的家业若是没她的份,她这心里也是不甘心的,毕竟自己也姓萧,就因为是个女子,所有人就把她排除在外?

呵,她不舒坦,谁也别想好过!

正说着话呢,有家奴急急忙忙的跑来,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,“小姐,外面有人找您!”

“我?”萧姿愣怔。

谁来了?

收敛一点,不要笑得那么大声

萧姿是真的没想到,在扈州城这个地方,居然还能见到……江华年。

“江公子?”萧姿愣住,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
江华年依旧那般温润谦和,看向她的眼神里,满是温暖,“当日我回上京的时候,听得底下人说,你去了扈州城,正好今日途经此地,便来见一面。”

说这话的时候,江华年始终带着微笑。

“你……特意来见我一面?”萧姿略带着女儿家的扭捏,“我……”

江华年笑了笑,“彼时一声不吭就离开了上京,让姑娘扑了空,如今自然是要来说一声的,不过我不能在此久留,所以……”

到了这会,萧姿才瞧见不远处的车队。

“你这就要走了吗?”萧姿愣住。

江华年颔首,儒雅至极的揖礼,“见过了,心中便是安生,我现在要回上京去了,姑娘哪日回了上京,可再来寻我。有些话,我想与姑娘细说。”

那边,在催。

“我要走了。”江华年低声说,“有些没说完的话,写在了那封信里,想必姑娘收到了,先行告辞。”

萧姿张了张嘴,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?只是傻愣愣的站在那里,目送江华年离去的背影,轻轻抚着腕上的白玉镯。

江华年来也匆匆,去也匆匆。

车队快速而去,仿佛不曾出现过。

“小姐?”落雪低唤,“走远了。”

萧姿这才回过神来,止不住低头笑着,瞧着腕上那一截皓白的白玉镯子,抿唇笑道,“这还真是个怪人,就为了见一面。”

“说明他对小姐有心。”落雪低声说。

萧姿转头看她,“是吗?”

“自然!”落雪连连点头,“不是说,有什么话都写在信里了吗?小姐赶紧打开看看!”

闻言,萧姿慌忙抽出袖中的书信,打开来只一句话: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。

只这么一句话,就看得萧姿眉眼含笑,止不住泛着女儿家的娇羞,“这人……怎得如此轻浮?”

“小姐,这江公子似乎真的很喜欢您!”落雪笑道。

萧姿赶紧收起了信笺,“少胡说,他一介商贾,与我自不匹配,纵然有心……却也未必能成,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太满的好。”

“是!”落雪讪讪的闭了嘴。

她自然知道,自家小姐对于商贾有多抵触,但对于商贾的“银子”却是欢喜得紧,尤其是这腕上的白玉镯子,越看越喜欢。

回过神来,萧姿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府。

待人走远,四月狠狠翻了个白眼,“看给馋的!”

房内。

“小姐。”四月进门,“奴婢都瞧见了。”

温枳坐在梳妆镜前,“好看吗?”

“好看得很!”四月点点头,“好一尊望夫石啊!待嫁的心,都快顶在脑门上了,恨不能让天下人都瞧见。”

温枳瞧着鬓间的一枝春,被她这打趣的语气逗笑了,“收敛一点,不要笑得那么大声。”

“是!”四月颔首,“小姐,那个生孩子的事……”

温枳抚鬓的动作稍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