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小小一边迷糊着一边伸手,两人配合默契,根本不像苏录是第二次给秦小小穿衣服。

虽然刚结婚四天,但秦小小已经习惯苏录凡事亲力亲为,她连吃个糖都不用动手,都是苏录剥好糖纸送到她嘴里的,压根不用她动手。

一家子都干起来了

秦小小打着哈欠,迷迷糊糊地问苏录,“谁死了?”罱

苏录轻声道:“石头,于石头没了。”

原本睡意正浓的秦小小听到苏录的话猛然睁大了眼睛,不敢置信地瞪着他,“怎么可能?他昨天回家时不是还好好的吗?”

那么小,能得什么急病?

苏录脸上没了笑意,摇了摇头,“不知道,二柱刚才来跟我说的。”

虽然秦小小和苏录一向不靠谱,还爱凑热闹,但于石头那么小就没了,而且昨天白天还见过,再听到就是人没了,两人心里都不太舒服。

秦小小睡意全无,快速配合着苏录穿好衣服,当穿上那件绿棉袄时,秦小小抽了抽眼角,又快速脱下,从空间里掏出一件保暖内衣穿在身上,又翻出一件黑色的羊毛衫套在外面,最后上身上的灰色的外套。

苏录好奇地摸了摸秦小小身上的保暖内衣,没说什么,但眼底有着渴望。罱

秦小小在苏录嘴角亲了亲,“一会儿回来给你找两套换着穿。”

苏录嘴角咧开,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,“嗯,其实,我不穿也行,都给你穿。”

秦小小眯了眯眼,“那好吧,正好省事儿了。”

苏录一噎,不可置信地瞪着秦小小,委屈巴巴地扯着秦小小的衣服,“媳妇!”

秦小小将衣角扯回,不为所动,反手拉起苏录往外跑。

出了大门,看到还在外面站岗的秦二柱,苏录也不委屈了,一本正经地冲秦二柱挥了挥手,“赶紧过去吧,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。”

关键是了解于石头是怎么死的,他总觉得这里有事儿。罱

果然,三人一边走秦二柱一边将昨晚发生的事儿讲给苏录和秦小小听。

原来,昨天于石头将冯顺顺推进河里之后,于家赔了三十块钱给冯家,还给了冯家十多块钱的医药费,关键是冯家拿了不少管发烧的药,还有后续一些看诊的钱,总共四十三块钱。

四十多块钱在当下的乡下可不是小数目,差不多是城里普通工人小两个月的工资了。

于家人口多,但成年人能挣工分的虽多,但架不住孩子多,尤其是男孩子多,还各个能吃,因此于家在秦家沟属于比较困难的家庭,至少比冯家要困难多了。

本不富裕的家庭又多支出四十多块钱,谁乐啊,而且于家还没分家,各房都住在一起,这钱肯定是公中出。

老于头儿夫妻俩生了六个儿子,三个闺女,还都顺利长大了,除了三个外嫁女,于家还有六房,于石头的父母是于家四房老二上面还有七个哥哥,六个姐姐,下有四个弟弟,,三个妹妹,姐姐都嫁出去了,妹妹还有两个在家,再加上娶回来的媳妇和生下的第四代,也就是于石头这代人,于家总共有五十多口人。

这么多人生活在一起,生活当中难免磕碰,也难免有人觉得偏心,平时花钱地方少也就罢了,现在遇到事儿了,一下子出去四十多块钱,于石头父母觉得正常,可别人心里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。罱

于是昨天白天回来,一听说要花四十多块钱,各房一下子就闹起来了。

大房觉得家里早晚得分家,他是老大,占大头,那这钱也是他拿的最多,他不乐意。

二房觉得平时不受家里重视,本就憋屈,现在又要花这么多钱,他们挣的钱自己一分钱没花到,全给别人花了,他们不服。

三房和二房差不多想法,四房其他一个哥一个弟也觉得这钱不应该由家里承担,因为他们会少分很多钱。

五房最没意见,因为不受重视,挣的工分也少,主打的就是一个看热闹。

六房最小也最得宠,觉得家里的钱应该花在他们身上才t对,也是除大房外闹的最凶的。

于家老头老太太都还活着,身体也还不错,家里这么一闹,他们也犯愁,甚至都有心想分家了。罱

可这个时候分家四房肯定不乐意,因为有很大机率得将四十三块钱算在四房头上,不算,其他几房也不乐意。

于是矛盾的中心出现了,分家就像一块肥肉,谁都想吃一口,可这块肥肉因为四十三块钱而变臭了,狗都嫌弃,谁都不想沾边。

到了晚上于老头宣布四十三块钱走公账时,各房都亮出了自己丑恶的嘴脸。

一通吵闹后,于老头在各房争吵中气晕了过去,这下子像是捅了马蜂窝,各房对四房都不满起来。

四房又不想背负气晕老爹的名头,愤起反抗,于是争吵又演变成动手,至于晕过去的于老头,除了于老太太哭着要儿子们将老头子送医院外,压根没人理会。

于家各房打成了一团,连媳妇孩子们也上了,最后几个孩子都觉得是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