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瑞:“……”

绳索被解开,叶子深吸一口气,“这下子就算想跑也没戏了,毒药入喉,每隔五天来找我要解药,要不然的话肠穿肚烂,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!”

闻言,二人傻眼了,“毒药?”

“当然,如果你们觉得自己懂一些医理便可无所畏惧,那我也不妨提醒你们,东辑事的东西可不是谁都可以解的,要不然的话就不会用在你们的身上。”这可是东辑事用来控制暗卫的好东西,非寻常人可用,毕竟容易造成无辜死伤。

暗卫出紧要任务的时候,才会用这样的东西控制,不成功便成仁,只是怕泄露行踪为他人所获!

说也死,不说也死。

暗卫被抓,自求个痛快,而不愿等到毒发……

“毒发的时候,很痛苦!”叶子补充一句,“肠穿肚烂,七窍流血,考虑清楚再长腿。”

两兄弟傻愣愣的瘫坐在原地,面色惨白。

“如果你们说的实话,不会真的伤害小姐,自然不必怕这些!”四月双手环胸,“等着处理完了眼前的事情,把东西送到了边关,再来处置你们的事情。”

眼下是奉旨去边关,自然是圣旨要紧,哪儿敢耽搁行程……

可是,三皇子丢了,这事怎么解决呢?

“阿哥,三皇子那边……”温枳犹豫。

容九喑深吸一口气,“东辑事的事情,无需外人插手。”

是福是祸,都不该她沾染分毫。

语罢,容九喑抬步就走。

后殿。

崔堂覆着假皮面,边上跟着瑟瑟发抖的刘贵。

“爷!”崔堂行礼。

容九喑睨了刘贵一眼,“丢了三皇子,你可知是什么下场?”

“大人?”刘贵早就吓得三魂丢了七魄,连嗓音都带着哭颤,“奴才该死,奴才该死,求大人救救殿下,等找到了殿下,再杀了奴才不迟。”

以退为进,倒也是个聪明的奴才。

“莫要暴露行迹,不许让任何人知晓,三皇子被人带走。”容九喑目光平静,音色凉薄入骨,“若是你演不好,让消息传出去,我会活剐了你!”

刘贵面色惨白,“奴才明白,奴才明白!”

“起来吧!”容九喑负手而立,“行程照旧,只是放缓脚程,边走边找人。”

崔堂一愣,“爷是觉得……”

“跑不远!”容九喑眯了眯眸子。

若要杀隋怀睿,不必把人带走,当场杀死不是干脆利落?费那么大的力气把人带走,肯定是有所图,要么拖住他们的脚步,要么是冲着后面的物资来的。

三皇子和东辑事没能完成使命,帝王怪罪下来,便是军法处置,到时候可就真的一网打尽了……

是以,不管丢了三皇子,还是丢了物资,又或者是没有按时到边关交付将士,边关出现任何的差池,都得算在他们的头上。

呵!

真是下的一出好棋!

“会是谁呢?”崔堂不解。

该不会是丞相府吧?

可这是祸国殃民之事,丞相应该没那么蠢吧?

特别贴心的好阿哥

可现在,要去哪儿找三皇子呢?

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。

待清点完了死伤和损失之后,队伍重新规整休息,只有少数人知晓,后殿内的三皇子已经换了人,此番乃是崔堂乔装易容。

“会不会露馅?”四月有些担心。

叶子摇头,这真的不好说。

但是为了稳定军心,只能如此。

当容九喑胳膊上缠着血色绷带时,温枳以为自己看错了,转念却忽然明白了他的用意,这是为了脱身去找三皇子而做准备?

“上车!”容九喑开口。

马车内,容九喑将图纸徐徐展开,“这是附近一带的地形图。”

昨天夜里的黑衣人,显然对周遭有些了解,进退之间都是早有准备,不是这附近的人,就是早就摸清楚了附近的情况。

但是,这般大规模的进出,定然是有个容身之所,不可能分散、零星的躲藏蛰伏。

“此处有个山谷。”容九喑道,“这边是一座小镇。”

到底是哪个方位比较准确,还真是吃不准。

山谷较为隐蔽,是个躲藏的好地方;但还有句话,叫大隐隐于市,这小镇距离此处虽然有段距离,但是最不容易惹人怀疑。

“你觉得他们会把三皇子带去了何处?”容九喑抬眸看她。

温枳瞧着小方桌上的图纸,兀自沉吟,摸着下巴思忖,“我觉得不太可能在山谷里,毕竟他们抓人不是首要目的,瞧着昨夜这阵势,仿佛是在抓人和抢东西之间随便选的。”

闻言,容九喑唇角微勾。

“我有说错吗?”温枳小声嘟哝。

容九喑坐在边上,磁音低沉,“小阿枳可还有别的高见?”

温枳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