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九喑就知道,她早有准备,只不过这批东西未必是为东辑事准备的,然事到跟前,她只能先保全自己的性命,所以便贡了出来。

“阿枳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?”容九喑问。

温枳抿唇,“温家的生意素来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对上他嘲讽的眸光,温枳将剩下的话,生生咽了回去。

“小阿枳是觉得,督主那么好骗,阿哥亦是个蠢货?”容九喑的掌心贴在她的后腰上,肆意的轻柔游走,惊得温枳倒吸一口冷气,不由自主的绷直了脊背。

可这脊背一绷直,前面就送了过去。

容九喑合眼轻嗅着,极近的淡雅清香,满意的勾唇浅笑。

甚好。

温枳:“……”

臭不要脸的流氓!

她下意识的侧了一下身子,“我只是,只是没想到,东辑事会找上门,所以原本给自己准备的东西,这会只能塞进督主手里。若是阿哥不信,那、那便算了,我多说无益。”

言语轻缓,带着几分委屈。

蓦地,羽睫骇然扬起,温枳顿时嘴巴微张,身僵如木。

容九喑冷不丁埋首在她怀中,温热的呼吸顿时穿透衣裳,发了疯似的灼烫着她的胸口!

老天爷……

要命了……

真的只是摔了

温枳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停了,僵在原地不知所措,胸前贴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,双臂张开着不知该落在何处?老天爷,她要怎么做?她该怎么做?

脑子里嗡嗡的,仿佛有什么东西就此炸开,所有的思绪都乱成了糊糊状,已然无法再作任何思考。

什么叫美人计?

大约便是如此吧!

纵然落在容九喑身上,这“美人”二字得拆开来用,却也是实打实的……美,人。

须臾,容九喑松开了手,“看得出来,小阿枳很青涩。”

温枳:“??”

“改日再好好教一教。”他一放手,她连连后退。

以至于退得太着急,一屁股跌坐在地,疼得花容失色,整张脸都变得扭曲。

瞧着她这龇牙咧嘴的“酸爽”模样,容九喑忍俊不禁,却还是憋着笑,默默的转过头去不看她,免得到时候真忍不住,她又要生气了。

可耳畔,是她吭哧吭哧的疼痛之音。

想了想,到底还是不忍心。

容九喑轻叹一声,弯腰将人抱起来,轻轻搁在了软榻上,“我看看。”

温枳:“!!”

小妮子眼疾手快,当即将一旁的薄毯卷过,覆住了自身,“嗤……不疼了,不疼了,不用你看。”

看?

怎么看?

摔的是屁股,哪儿能让他得逞?!

否则,她如何做人?

“不疼?”容九喑一本正经的坐在软榻边上,煞有其事的问。

温枳脸都白了,仍是满脸肯定的点头,“不疼!”

才怪!

“那就好。”容九喑起身,“歇一会,我让李常安送你们回去。”

温枳红着眼点头,暗自在毯子底下揉着屁股。

真疼……

尾椎骨都快摔裂了。

叶子一直在外面等着,见着容九喑出来,这才进了门。

崔堂和李常安若有所思的拧起眉头,瞧着叶子搀着温枳,一瘸一拐的走出来,而温枳正扶着某个位置,瞧着好像有点痛苦?

“这么快?”李常安小声嘟哝。

崔堂狠狠剜了他一眼,“不要命了?胡说八道什么?”

李常安当即闭嘴,面上讪讪的,寻思着自家爷身强体健,功夫不弱,瞧着也不像是就这么一会功夫的人,难不成是因为初……

“别再胡思乱想。”崔堂在边上阴测测的开口,“要不然爷把你脑袋拧下来当夜壶,阎王殿前可别哭。”

李常安:“……”

不敢不敢!

要命!

于是乎,今天夜里所有人都瞧见,自家少东家,一瘸一拐的被叶子搀回来。

四月僵在原地,上下打量着自家小姐,待回过神来,旋即扑了上去,“小姐?您这是挨板子了?”

“没有!”温枳摇头,“刚从宅子里出来。”

这话刚刚说完,四月的脸色就更难看了,转头不敢置信的望着叶子。

“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叶子回答。

毕竟关起门来,谁知道爷和主子在干什么?

“小姐?”叶子忙不迭搀着温枳进了房,“奴婢去给您打水洗漱。”

温枳坐下来的时候,尾椎骨轻轻一碰,便疼得龇牙咧嘴,“哦,好……”

出了门,四月慌忙拽住了叶子,行至一旁低声问,“不是入宫了吗?这是怎么回事?去宅子里了?”

“是!”叶子如实回答。

四月喉间滚动,“那表公子他、他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