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辞!”李寿茂揖礼,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,又望了温枳一眼,这才快步离开。

待李寿茂离开之后,温枳才问,“夫君什么时候多了个表弟?”

以前,怎么没听说过?

“哦,是宗亲那边的,算是远房表弟,因着来上京有点事,所以这段时间会暂住在府中。”萧长陵言简意赅,“阿枳莫要在意,他很快就走了。瞧着有点吊儿郎当,实则是个实诚人,只是打小喜欢开玩笑,所以有些事,阿枳……”

温枳当然知道他的意思,“夫君放心,我自不会与表弟计较,他是你的表弟,自然也是我的兄弟。”

“如此,甚好!”萧长陵略带心虚的点点头,“甚好!”

温枳低咳两声,“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
“好!”萧长陵将她送出了房间。

温枳缓步往回走,却在走出去没多远,便瞧见了蹲在地上,帮着丫鬟捡东西的李寿茂,不由的眉心微蹙,稍稍止步。

李寿茂似乎不见外,待收拾完毕,丫鬟着急忙慌的离开,他才转身望着温枳,极是温和恭顺的躬身揖礼,继而笑了笑,抬步离开。

从始至终,他都没有多说什么。

瞧着,还真像是个老好人。

但……

温枳眯了眯眸子,抬步回了房间。

“小姐,都打听清楚了。”四月亦跟着回来,“说是远房表亲,姑爷的表弟,宗亲那边来的,暂住在府上一段时间。”

温枳坐定,“我知道。”

“嗯?”四月一愣。

温枳坐定,“我还见到了。”

“府里的人说,这位表公子脾性不错,行事端正,算是个老实人。”四月倒了杯水递过去。

温枳低头笑了一声,“你信吗?”

“若是以前,奴婢不信也得信。”四月开口,“但是现在,奴婢不相信,歹竹出不了好笋。贼窝里,肯定出不了菩萨!”

温枳喝了口水,“小丫头看人的眼光,精进不少。”

“小姐这是在夸奴婢?”四月美滋滋。

温枳笑着放下手中杯盏,“是啊,四月越来越聪明了,但以后得更小心,我瞧着那表公子,有一种怪怪的感觉,具体说不上来,反正有点浑身发怵。”

“那是该小心的。”四月认真的点头,“别是找不到法子算计小姐,多找个臭皮匠,一起掏小姐的银子吧?”

温枳眉心微蹙。

这李寿茂,难道萧家请的外援?

正说着话,丁舒真和萧姿一前一后的进了门。

四月的脸色,瞬时沉了下来……

晦气!

我的血包呢?来两包!

这二人一进来,四月便晓得没什么好事。

温枳,又何尝不知呢?

但眼下,她还是得保持冷静。

“二嫂看上去,身子好了不少,气色也好了。”萧姿开口,“可见这连日来的鲍参翅肚下去,还是有点效果的。”

鲍参翅肚?

四月冷笑,那都是温家给的好东西,关他们萧家什么事?

“萧家的奴才,也算是尽心照顾着,二嫂才能好得这么快!”萧姿继续说。

温枳眉心微凝,淡然自若的喝着茶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
“既然是萧家的一份子,不管是付出还是得到,都该像是一家人,不该太过生分,也不该有所见外。二嫂以为呢?”萧姿瞧了丁舒真一眼。

丁舒真深吸一口气,伸手握住了温枳的手,“我福薄,夫君走了,母子二人只能相依为命,所幸有母亲与弟妹,还有小妹照料,我才能勉强活下来,不至于随了我那夫君而去。”

“好死不如赖活着,大嫂纵然是为了孩子,也该好好活着!”温枳不动声色的抽回手,别开头低咳两声,仿佛甚是虚弱,“你们有话就直说吧,我这厢身子疲累,实在也是没什么力气与你们多说。”

说着,温枳起身。

四月当即上前,搀着温枳朝着床榻走去。

见状,萧姿似乎有些着急,旋即上前了一步,“二嫂刚来,兴许有些事情还不了解,下个月初三,便是母亲的生辰,未免来日让人笑话,所以我得提前来跟二嫂打声招呼。”

温枳坐在床边位置,面色微白的抬眸,“下月初三,是母亲的生辰?”

“你该不会,真的不知道吧?”萧姿满脸嫌弃,“到底是为人媳妇,竟是这般不懂礼数?果然是小门小户家出身,如此这般,岂非叫人笑掉大牙?”

四月气得牙根痒痒,明明是臭不要脸来要钱,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,这么趾高气扬,真是欠揍!

“夫君身为儿子,竟是半句都不曾与我提过,委实是不懂礼数,等他今夜回来,我定是要好好说他两句,你们两位只管放心。”温枳低低的咳嗽着,“只是不知,小妹与大嫂,各自准备了什么?”

萧姿眉心陡蹙,“你问这个干什么?”

“只是想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