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头主子问她要,她总不好拿不出来吧?
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崔堂赶紧进门。

叶子美滋滋的回去,这下总能和好了吧?

“爷?”崔堂将书册递上。

容九喑正在翻看这两日传递上来的消息汇总,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,“什么东西?”

“话本子。”崔堂小心翼翼的开口。

容九喑眉心陡蹙,徐徐抬头斜睨了崔堂一眼,“皮痒了。”

敢戏耍他?

“姑娘那边拿过来的。”崔堂忙不迭解释,“叶子说,这两日姑娘正在潜心阅览这几本,比较特别的话本子,瞧着还特别认真,想必是要看出点名堂来。”

听得这话,容九喑终于将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。

“就这?”容九喑问。

崔堂郑重其事的点头,“温姑娘服软了,大概也是存了心思,只不过……经验不足,这不是正在汲取补充旁人的智慧吗?”

听得这话,容九喑伸手接过。

这丫头搞什么名堂?

拿几本书,就能应付他?

笑话!

他是这么好哄的?

靠这点不入流的手段,就想扫了他心中的愤懑?

休想!

思及此处,容九喑随手将话本子丢在一侧,不欲再理睬。

见状,崔堂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,行了礼便退出了房间。

房门合上,容九喑眉心拧成一处,瞧着桌案上的话本子发愣……

翌日。

叶子与崔堂对视一眼,各自心领神会,却也没有说出口。

吃早饭的时候,温枳和容九喑一如既往的沉默,好似还在打冷战,任是谁都没敢轻易上前,只管在边上伺候着。

上了马车,也是保持沉默……

“怎么还没说上话?”崔堂说。

叶子白了他一眼,“你以为脾气这东西,是能随便改的?一个比一个倔强,要低头可没那么容易,先到前面再说。”

“你准备好了吗?”崔堂问。

叶子连连点头,“你以为我大半夜跑出去,是玩呢?”

马车快速前行,车轱辘碾着细碎的路石,发出咕噜噜的声响。

车内,一个看册子,一个看消息。

只是还没过一会,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。

“怎么回事?”容九喑音色陡沉。

外面传来了崔堂的声音,“爷,叶子好似吃坏了肚子,说是不太舒服,这会下去方便方便。您和温姑娘要是坐车里难受,就、就出来消消食也成,这一片红枫林……倒、倒是挺好看的。”

崔堂一番话,说得结结巴巴,容九喑当下便明白了,这小子没说实话。

但身边的温枳却是反应快,听得外面有红枫林,二话不说便钻出了马车。

容九喑:“……”

他还没外面的红枫林好看?!

呵。

叶子躲在灌木丛中,瞧着已经下车的温枳,得意的裹了裹后槽牙。

哎嘿,这不就成了吗?

啊,有蛇!

这一片红枫林,的确美景如画。

因为这个时节的缘故,红枫已经红得像火,落地铺了厚厚一层落叶,更是上下辉映,皆是赤色如火,红得这般艳烈,令人眼前一亮。

除了对血液的殷红排斥,其他时候对于红色,素来是欢喜的,毕竟谁不喜欢喜庆的颜色呢?这风花雪月,花占一字,便是妖冶无双的存在……

“真好看。”温枳站在树下,仰头瞧着头顶上的枫叶。

红叶似火,北风吹动的时候,纷纷扬扬的落下,或粘在肩头,或飘落在发髻上。

容九喑忽然有些发愣,站在那里瞧着温枳弯腰,从落叶堆里翻找什么,最后抽出了一片瞧着还算满意的落叶,捻在指尖仔细的瞧着,仿佛甚是欢喜。

“一片叶子都高兴成这样?”容九喑裹了裹后槽牙。

崔堂:“??”

温姑娘是高兴了,怎么爷反而不高兴了呢?

心下咯噔一声,崔堂偷瞄了一眼叶子的方向。

哪怕隔着距离,叶子也能察觉到来自于爷的酸臭味……

想了想,叶子猫着腰,捡起了地上的一颗小石子,“主子,对不住对不住,为了镇住爷这一身酸臭味,只能暂时牺牲您了!”

这天干物燥的,万一爷头顶冒火,那一个两个不得倒大霉?

没办法,得及时救火!

十万火急!

突然间,腿肘好似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,登时小腿一麻,温枳失声惊叫,“啊!”

身子已然不受控制,直挺挺的朝着前扑去。

说时迟那时快,容九喑纵身而起,快速扣住了温枳的腰肢,直接将人拉拽进自己怀中,免于她与地面的亲密接触。

温枳倒吸一口冷气,熟悉的气息登时涌入口鼻间,让她止不住呼吸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