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长陵的目光越过众人,落在了温枳身上,“你也是这个意思?”

“这本来就是我立下的规矩。”温枳不温不火的回答,“萧长陵,以后别再来了。”

萧长陵面色瞬白,原就略显憔悴的容脸,此番更是颓废至极,“阿枳,我知道错了,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再伤心。”

“你这话说过多回,别说小姐不信,纵然是门口那大黄狗都跟着摇尾巴了。”四月白了他一眼,“信你还不如信自个的脚指头,至少脚指头是用来脚踏实地的。”

萧长陵直勾勾的盯着温枳,“阿枳,我会证明给你看的,你再信我一次,好不好?”

话音刚落,温枳的目光便落在了他身后,唇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。

“萧长陵,说这些话的时候,能不能先将自己的屁股擦干净?”温枳深吸一口气,“你是觉得我这人蠢得无可救药呢?还是贱得无可救药?”

闻言,萧长陵下意识的转头,不敢置信的望着,站在门口想进来却被伙计死死拦着的丁舒真。

“老太太靠墙喝粥,卑鄙无耻又下流。”叶子冷嘲热讽,“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,苍蝇趴在黑猪屁股上,自己看不见自己黑。”

萧长陵的脸色,已然难看到了极点,“阿枳,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跟过来,阿枳,我不知道……”

“赶出去。”温枳已经不想多费唇舌。

萧长陵急了,“阿枳,阿枳!”

刘元和伙计都上前驱赶,叶子倒是想出手,又怕自己这脾气一上来,这狗屁书生熬不住自己一脚,到时候在胭脂楼嗝屁,那可就麻烦了。

思虑再三,还是收敛些罢……

弄死人便不大好了!

“何人在此喧哗!”一声低喝,洛时节缓步踏入,眉心顿时拧成了川字,“我当是谁呢?原来是二公子啊?六部衙门那边这会正在商议,要不要免了二公子的职务,您倒是闲适,跑这儿溜达来了?我若是你啊,这会赶紧回去解释,否则的话……丢官弃职,可就什么都没了。”

闻言,萧长陵骇然瞪大眸子,“阿枳,我改日再来。”

音落瞬间,人已经飞奔而去……

“啧啧啧,说得比唱的好听!”洛时节直摇头,转而瞥一眼丁舒真,“还不走?”

我来谢你

萧长陵都走了,丁舒真自然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,只是刚要迈步的时候,又不忘回头望着温枳,“你就真的不后悔吗?”

“成全你,不也是挺好的吗?”温枳勾唇,笑得嘲讽,“你惦记着很久了,如今终于可以得偿所愿,是不是还得恭喜你?”

四月冷笑,“恭喜大少夫人得偿所愿,寡妇新欢,无比快活。”

“你们……”丁舒真面色铁青,“嘴上无德,小心遭报应!”

四月当即迈步上前,“要报应也是先报应在你身上,自己死了男人,就惦记着别人的男人,一天到晚嘤嘤嘤的,不知道还以为你要成老鼠精了呢?光知道偷别人的,也不撒泡尿看看,自己这副贼眉鼠眼的样子。”

四月有些生气,是以这嗓门便大了点,惹得门口路过的行人,纷纷驻足观看。

上次闹过一次,谁不知道这萧家大少夫人,与萧家二公子有点不清不楚?

“哟,走了一个萧家姑娘,来一个萧家的大少夫人?”

“她不是寡妇吗?”

“寡妇又怎么了?上回可是一起自己的叔子一块被抬进医馆,听说衣衫不整,谁知道干了什么事?”

“哎呦,真是不知廉耻。”

“萧家这闹腾的事儿,还少吗?不知廉耻又如何?反正不知的又不是她一人。”

什么样的窝,出什么样的人。

这不是显而易见的道理吗?

丁舒真面色发白,这会是一句都听不下去了,“你们胡说,你们胡说!”

音落瞬间,她疯似的跑开。

这些人为什么要胡说八道?

当着她的面,把她说得这般不堪,仿佛她是放浪之人,那一个个的眼神,好似要将她剥得精光一般,让她无所遁形。

瞧着丁舒真慌乱跑开的模样,四月双手环胸,“做得出来,还怕人说吗?呵,装给谁看呢?”

“行了。”温枳瞧了她一眼,“事已至此,多说无益,以后莫要跟这些烂人纠缠。”

四月颔首,“是!”

不远处,崔堂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,转身匿在巷子口。

没事就好!

“多谢洛大人!”温枳行礼。

洛时节连忙摇头,“早前多亏了温少东家救命,否则的话……我哪儿有今日,所以此番前来,是专程为了道谢的。”

话音落,外头又进来个人。

洛母让身后的丫鬟将礼品搁在了桌案上,含笑走到了温枳跟前,上下打量着她,“听吾儿言,说是当日多亏了温少东家救命之恩,还给了容身之所,一直没能有机会登门道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