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枳忙道,“祖母安康。”

“这孩子嘴甜。”萧老夫人赞许的望着温枳,“二郎可要好好疼自己的媳妇,莫要打错了主意,你们才是至亲夫妻,生死与共之人,切莫偏听偏信,也不要生出了二心。只有夫妻齐心,来日才有锦绣前程。”

二人双双行礼,“谨遵祖母教诲。”

“这两孩子,真是越看越是般配。”萧老夫人满脸欣慰,“你们一定要好好的,早点让我抱上曾孙,明白吗?”

温枳垂眸。

萧长陵面带微笑,“是!”

一番寒暄过后,两个晚辈便退了出去。

萧老夫人瞧着二人转身的背影,唇角的笑渐渐散去,手中的佛串子慢悠悠的捻动着,仿佛在盘算着什么。

“母亲?”萧元氏笑道,“二郎是个沉得住气的,这几日办事也瞧得出来,沉稳有余,从容不迫,虽说没考上功名,但回去之后必定可另寻出路。”

萧老夫人抬眸她,沉默不语……

她不舒坦,谁也别想好过

待出了房门,温枳与萧长陵比肩走在长廊里。

“之前是不是拽疼你了?”萧长陵没话找话。

温枳低眉瞧了一眼手腕,“无恙。”

“阿枳?”萧长陵顿住脚步,“我只是不放心萧长赢,才会……你莫要往心里去,我终是信你的,但那厮惯来是个混不吝,什么下作的事情都做得出来,不得不防。”

温枳也不解释,只淡淡然回一句,“知道了。”

“阿枳如今对我,似乎有些冷淡?”萧长陵心思微转,“自从成亲之后,阿枳似乎就不怎么爱笑了,可是哪里不如意?我是你的夫君,你若是心里有事,只管与我细说,我定与你分忧。”

温枳想了想,面带忧虑的开口,“倒也没什么,只是觉得离开上京久了,心里有点惦念,尤其是胭脂铺的生意,不知道是否有起色?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萧长陵点点头。

那铺子虽然是她的嫁妆,但说到底……嫁入了萧家,便是萧家的产业,里面赚的每一分银子,都有他的份,关心担虑,亦是正常。

毕竟现在的萧家,需要这份收入。

没了银子,如何打点上下,如何能为他铺就锦绣前程?

“阿枳放心,纵然眼前有困难,想必等岳父大人回来,亦可解当下困顿。”萧长陵低声宽慰。

温枳的眉心突突跳,又惦记上了……

他们萧家对温家的财产,可真是心心念念啊!

温枳不吭声,视线越过他,落在了不远处的那道白影身上,这几日萧家出了这么大的乱子,她倒是安分了不少,如今瞧着大家是真的不理她,又要出来刷存在感了?

想来也是,这人素来喜欢侵占所有人的注意力,怎么甘心消失在众人跟前?

“祖母说,让你我尽快有个孩子。”萧长陵适时提出,“我伤及脊背,但伤口也已经结痂,没什么大碍了,你……今夜搬回来吧!”

温枳抬头,“我这两日来了葵水。”

萧长陵:“……”

“萧珏也是祖母的曾孙。”温枳说,“可方才,祖母一句都没提,若是传到了大嫂和萧珏的耳朵里,怕是要怨恨我了。”

萧长陵顿了顿,“阿枳所言极是。”

“得空去看看他们吧!”温枳别开头,装作一脸的不大情愿,“他们不仁,我不能不义,免得到时候祖母以为我冷血无情,连你一并怪罪。”

萧长陵颔首,“放心,交给我。”

“祖母说要回上京,我先去收拾东西。”温枳抬步就走。

萧长陵冷不丁握住了她的手,“阿枳……”

“你放心,是我让你去看他们母子的,自不会吃醋,也不会与你闹腾,但还望夫君能记住自己的身份,若是再有越矩之行,我定不会再理你,说到做到!”语罢,温枳拂开他的手,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
万里感慨,“公子,少夫人何其深明大义,之前出了这样的事情,换做旁人早就恨极了。现如今为了家宅安宁,少夫人委曲求全……着实不容易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萧长陵松了口气,“去准备些珏儿喜欢吃的东西,待会去看看他。”

万里行礼,“是!”

萧姿双手环胸站在后面,偏头瞧着一旁,眼眶发红的萧姿,“夫妻情深,大嫂觉得这个词儿怎么样?”

丁舒真敛眸,垂头不语。

“大哥战死沙场,换来这将,军府的满门荣耀,赔上了大嫂和珏儿的后半辈子,可最后得意的却是她温枳,真可谓占尽便宜。”萧姿幽幽启唇,“她此刻的荣华富贵,都是碾着大哥的血肉之躯而得,而大嫂和珏儿……没有了大哥,你们什么都得不到。”

丁舒真掩在袖中的手,紧紧握成了拳头。

“之前她没嫁进来,二哥对大嫂关怀有加,对珏儿视如亲生,处处都以你们母子为先。”萧姿真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,“可现在呢?二哥好像不理你咯?连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