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元氏脑瓜子疼,一下子闹出这样了,年纪上来了,哪儿分得清谁对谁错?

“都别吵了!”萧元氏扶额,“吵得我脑瓜子疼,让我静一静,让我静一静。长陵,你是兄长,这件事你与姿儿商议着处置干净。”

萧姿狠狠拭去脸上的泪,恶狠狠的瞪着李寿茂。

看得李寿茂冷不丁打了个寒颤……

真是个好母亲

“都下去吧!”萧元氏摆摆手,转身朝着后堂走去。

年岁大了,到底是经不起折腾。

“你先回去。”萧长陵转头望着李寿茂。

听得这话,李寿茂如获开释,转身就走。

“二哥!”萧姿流着泪,“我、我……以后可怎么办?”

再狠辣,到底也是个姑娘家,待嫁的年纪出了这样的事情,若是传出去,以后谁还敢上门?到时候她哪儿还有脸见人?

“我会叮嘱府里的人,不许乱嚼舌根。”萧长陵心知,这样的事情是拦不住的,但只要转移视线,不承认这些事情,多多少少还是能遮掩一番的,“到时候论就起来,你可推到我身上。”

男人在这方面,倒是没这么多顾虑。

“多谢二哥!”萧姿默默拭泪,“但是二哥,眼前还有个问题。”

萧长陵一怔,“什么?”

想了想,萧姿伏在了萧长陵的耳畔低语。

稍瞬,萧长陵面色凝重。

“这样会不会不太好?”萧长陵的犹豫,写在脸上。

萧姿哭哭啼啼,“二哥是想看着我死吗?”

“罢了!”萧长陵当即打住,“二哥会替你解决后患,这段时日你且仔细着,不要随便外出,还有……不要再去胭脂楼了,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
萧姿哭声骤歇,这意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
“记住了吗?”萧长陵再三确认。

萧姿极不甘心的点头,吃了这么大的哑巴亏,她没有选择。

女儿家失了清白,要么死,要么嫁。

可她不想死也不想嫁,那就只能选其他的路走……

“你最好是认真的。”萧长陵转身离开。

“二郎?”

丁舒真从后面赶来,急唤了一声。

萧长陵顿住脚步,轻叹着转身,“大嫂还有事?”

“你真的要纳妾?”丁舒真低声询问,眸中盈动,仿佛心疼到了极点,“原就是被设计了,你……”

萧长陵望着她,“要么我纳妾,要么小妹嫁人,这么大的动静,堵不住那些悠悠之口,只能让一桩落地,大嫂觉得我有选择吗?”

“哼,你是巴不得我嫁给那个渣滓吗?”萧姿恶狠狠的瞪着丁舒真。

丁舒真呼吸一窒,慌忙摇头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
“那你是几个意思?”萧姿气不打一处来,“什么忙都没帮上,兴许还在背后戳了我一刀,你最好别被我抓住把柄,要不然的话,我定不会就此罢休!”

丁舒真哽咽,“小妹,我是什么样的人,难道你心里没数吗?”

“哼,人心难测。”萧姿转身就走。

萧长陵也没有再逗留,大步流星的离开。

徒留下丁舒真站在原地,瞧着二人离去的背影,面上的泪一点点被风吹干。

“娘!”萧珏从远处跑来,小脸微白,气息微喘,瞧着的确身子不太好的样子,“他们说,二叔要纳妾了,什么是纳妾?”

丁舒真回过神来,默默的蹲下,抱了抱年幼的儿子,面色平静的开口,“纳妾,就是你二叔的身边,很快就要添人了。”

“添人?二叔身边不是已经有人伺候了吗?”萧珏不明白。

毕竟,他的父亲压根来不及纳妾,就已经死在了战场上。

“不一样。”丁舒真循循善诱,“这添人是说,你二叔会有其他女子,然后这女子还会给你二叔房内,添上几个子嗣,开枝散叶。”

闻言,萧珏面色骤变,“二叔有了自己的孩子,是不是就不会对我好了?”

“珏儿,你到底不是二叔亲生的,明白吗?”丁舒真泪眼汪汪,“你二叔对你这样好,是看在你爹的份上,等他有了自己的孩子,就会将这份好,转移到他自己的孩子身上,这是必然的事情,娘也没办法阻止。”

萧珏不干,“不行!二叔只能对我好!”

如果二叔对别人好,那他还有人疼吗?

“珏儿,只怪我们娘两命苦,你爹为了这将,军府荣耀,把命都赔上了,可惜不会有人记得你爹的好,但你得记住。你爹,是为了所有人而死,这里的一切都染着你爹的血。”丁舒真抽抽搭搭的抱着儿子,“是他们对不起你。”

萧珏咬牙切齿,“娘你放心,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,我一定会替爹和娘,守住所有的东西。”

“珏儿真乖,娘的心肝啊!”丁舒真笑着流泪,“有珏儿在,娘就有盼头了,便是什么都不怕了!”

萧珏深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