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赶紧将香炉递上,“小姐,里面很干净,什么都没有。”

“香炉可洗,但是盖子上的气味是遮不住的。”温枳目光冷冽,“他们想干什么?”

四月惊惧的望着自家小姐,“真的是?”

“嗯!”温枳点头,“昨晚大意了。”

当时只瞧着萧长陵在桌案边站了站,怕他起疑,温枳便早早的进了被窝,不敢有太大的动作,没想到他竟是在算计自己?

身上没有异常,昨晚应该没有……

毕竟,女子葵水沾血,他定会嫌晦气。

那,放迷香又是为了什么呢?

“小姐,他昨晚有没有……”四月一颗心猛的揪起。

温枳摇头,“没有。”

“那这是作甚?”四月想了想,“拿回去让陈叔,找怪医看看?”

温枳深吸一口气,“你去找个相同的香炉搁着,这个咱就带走,让陈叔他们看看。”

“好!”四月颔首。

所幸这香炉随处可见,也不是什么稀罕物,府内不少屋子里都有。

临风楼。

“香炉?”陈叔不解,“迷香?小姐,那他……”

温枳摇头,“他什么都没做,甚至于昨夜也在房内,想必亦是昏睡不醒。我只想知道,这是单纯的迷香,还是掺杂了什么毒物之类?”

光靠气味,她实在是难以辨别其他。

“等着!”陈叔将香炉用帕子包好,“我这就找怪医问问。”

这该死的东西,居然敢用这玩意算计自家小姐,简直是活腻了!

“小姐?”四月奉茶,“喝点水,头还疼吗?”

温枳颔首,“药量不轻,疼。”

“奴婢给你揉揉。”四月当即捋着袖子上前,“这该死的东西,到底想干什么?下了药,自个也待在房内,可当时屋内没有任何动静,后来他出门的时候,瞧着也没什么反应呢!”

温枳这会亦是迷茫,“难不成,是在拿我试药?”

查看药量,药效之类?

温枳说不清楚,也想不明白,这对萧长陵有什么好处?

现在,只能先等着陈叔的结果。

看看那香炉里除了迷香,还掺合了什么东西?

没有毒

怪医这会正好在给洛时节看病,见着陈叔着急忙慌的进来,不由的面色一紧。

见状,怪医收拾了药箱,默默的走出了房间。

“怎么回事?”

陈叔将裹着帕子的香炉,往他怀里一塞,“你看看,能不能从上面发现点什么?小姐说,昨夜那厮用了迷香,但究竟是什么缘故,确实不好推断,横竖不是好事。”

“什么?”怪医赶紧去了隔壁房间。

平平无奇的香炉,瞧着没什么要紧的,但是盖子上烟熏留下的痕迹,还是很明显的,新一层覆盖旧一层,若是旁人兴许查不出什么,但是怪医却还是可以的。

“你且仔细看看。”陈叔叮嘱他,“一定要查出来,不能让小姐有所闪失。”

然而,怪医捻着小刀片,刮刮蹭蹭了半天,最后又是化水,又是凑近了轻嗅,都没发现什么异常,好半晌才转头望着陈叔,“这就是单纯的迷香而已。”

此前,夹杂着一些寻常香料,后来便是单纯的迷香。

“只是迷香?”陈叔不解,“没有其他的吗?”

怪医疑惑不解的望着他,“你还指望从这里,弄出什么来?”

“有没有毒物之类的?”陈叔追问。

怪医摇头。

“这就奇了怪了,萧家的人吃饱了撑的,半夜睡不着,给小姐下迷香?”陈叔百思不得其解,“我怎么那么不信呢?”

怪医已经再三确认,“这里面绝对无毒,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掺合着?光靠这香炉上的东西,不可能给小姐下毒。”

“那就不知道了。”陈叔面色凝重,“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呢?”

怪医凝眉,“你让小姐留意,看看除了这香炉里放迷香,是否还有别的什么异常?若是没有,那这点迷香是不会要人命的,只是时日长久之后,会让人产生依赖性,呈现出头疼,或者是夜里睡不着的情形。”

其他的,倒是没什么大碍,长久下去会让人身子虚弱罢了!

“好!”陈叔将香炉重新裹起来,免得让人瞧出端倪,转身往外走,“对了,洛时节如何?”

怪医想了想,“问题不大,性命保住了,但因为此前一番折腾,让他身子分外虚弱,所以醒来还需要点时间。”

“别让他死了!”陈叔道。

怪医颔首,“放心。”

有他这句话,陈叔没什么不放心的,转身出了门。

见着陈叔回来,四月当即迎上去,“陈叔,如何?”

“怪医说,这里面只有迷香。”陈叔将香炉搁在桌案上。

四月不敢置信,“只是迷香?”

“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