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彪悍冷酷,一个书生意气。

丁舒真这样的女子,自然是喜欢有人哄的……

萧长陵,才是她喜欢的那碟子菜。

“二郎一死,你倒是哭得很真心实意嘛!”萧长君弯下腰,眯起眸子狠狠盯着她,仿佛是要吃人,“我的死讯传来,你在干什么?”

丁舒真瞬时抖三抖,“我……”

“你扑进二郎的怀里,嘤嘤啜泣……嗯?”萧长君阴测测的开口。

第一出戏

萧长君的话一落地,丁舒真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,因为萧长君说的话,真的一点都没错,当时的当时……萧长君的“死讯”传来,丁舒真的第一反应是以后该如何在萧家自处?

虽然有儿子傍身,可她到底没有自食其力的本事,何况还有个贪婪的母家,每年的那个时候,都会来一趟萧家。

因为大少夫人的身份,萧家也愿意出这一笔银子,但……萧长君一死,她就剩下孤儿寡母,等于这一门是断了。

没办法,她只能攀附萧长陵……

“怎么不说话了?”萧长君冷笑,满面嘲讽,“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?”

丁舒真现在的脑子很清楚,萧长陵死了,等于是死无对证,不管自己说什么做什么,那都是对的,其次便是……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萧长君。

因为,萧绥是个软硬不吃,油盐不进的聪明人!

“说什么?夫君已经给我定了死罪,我说什么……你还会信吗?”丁舒真嘤嘤啜泣,“就算我解释,可现在二郎已经死了,那便是死无对证,谁能还我清白?”

说到这里,丁舒真泣不成声。

萧长君可不吃这一套,“只有二郎这般少沾女色之人,才会上你的当,你这样的……我见得多了,少来我眼前惺惺作态。”

丁舒真登时哽住……

见得多了?!

“你是说,你外面还有女人?”丁舒真抓着字眼不放。

萧长君眯起眸子看她,目光狠戾,“若不是看在珏儿的份上,今日的你……已经是一具尸体。”

丁舒真骇然后退两步,脊背已经贴在了冰凉的墙壁上,浑身微颤,“你、你要杀我?”

“不守妇道,与小叔无媒苟合,连同你母家挖空了萧家,不死何为?”萧长君可没那么好说话,以前萧家还在倒也罢了,现在萧家摇摇欲坠,这些人的存在只会扯后腿,自然是少一个是一个。

无用之人,自不必留。

不心狠手辣,如何成就大业?

“珏儿不能没有母亲,老夫人已经撑不住了。”丁舒真甩出两个雷,这是她唯一能拿住的东西,“如果没了我,珏儿就会孤苦无依,他原就身子不好,你怎么舍得……看他出事?”

萧长君现在唯一的软肋,便是自己的儿子,再怎么说,也是自己的骨肉,萧家的长子嫡孙。

“我、我活着对你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胁,我还能抚养珏儿长大,始终是孩子的亲生母亲,旁人怎么可能有我这般仔细用心?”丁舒真面色惨白。

萧长君盯着她,只瞧着她面上的伤痕发红而狰狞,可见是真的不想死……

“不想死也有不想死的办法。”萧长君近前一步。

丁舒真退无可退。

“乖一点,就还有活路,要不然的话……”萧长君勾唇,“别忘了,你母亲还在我手里,我也不是一个人……”

丁舒真浑身颤抖,“我娘她……”

“会让你见着的。”萧长君在她额头亲了亲,“现在,替我办件事。”

凑近了,丁舒真才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,恍惚间有些愣怔,难道说萧长君受伤了?

的确,萧长君受伤了。

府衙的人穷追不舍,还有一批未知名的黑衣人,这些人如同跗骨之蛆,死死咬着他不放,以至于他只能如同地沟里的老鼠一般,藏得严严实实。

这一次,要不是实在饿的受不了,伤口溃烂,若不及时找大夫或者是治伤的药,他怕是撑不了多久。

幸运的是,居然在街头瞧见了……因着萧长陵的死,而哭哭啼啼的丁舒真,看着自己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弟弟,伤心成这副模样,还真是如同嗓子眼里卡了一口老痰,咽不下吐不出,恶心至极。

丁舒真不敢反抗,也不敢跑,萧绥说了……这两日他都不在,让她自求多福,若是出了事也得她自个担着,所以现在她除了听话,没有别的路走。

抓了药,丁舒真就跟做贼似的,偷偷摸摸回来煎药。

萧长君躺在床榻上,倒是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,醒来后睨着丁舒真端上来的药,目光微沉。

“夫君,喝、喝药了!”丁舒真的手在抖。

萧长君眯起眸子,“你先喝一口。”

丁舒真:“……”

他不信她。

没办法,她只能忍着苦涩,喝了一口碗里的汤药。

看着丁舒真咽下,萧长君才敢端起药碗往嘴里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