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上的复歌和春娘也跟着愣住,直愣愣的瞧着这一幕。

“小姐?”陈叔脸色发白,可见是吓得不轻。

见状,温枳才稍稍回过神来,“我没事,真的没事,有叶子和四月在,我好好的呢!”

只是摔了一下脊背,后来复歌替她检查了,只是皮外伤,没有伤筋动骨,算是万幸。

不过复歌也说了,今儿可能没那么疼,但是明儿起来兴许就会疼得厉害,接连这几日都会有点动作僵硬,行动受阻。

“真的没事?”陈叔看向复歌。

复歌原是想说实话,却见着温枳一个眼神,转而笑道,“我检查过了,真的没事。”

“那就好,那就好!”陈叔松了口气,“庄子里飞鸽传书,吓得我差点……”

温枳无奈的扯了扯唇角,“你身上还有伤,我若是真的有什么事,复歌他们都会帮着处置,你这一路上快马奔驰的,也不怕二次受伤?”

“我这点伤算得了什么?只要小姐没事,那便是万事大吉。”陈叔如释重负,“您才是温家的命根子。”

温枳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,“不对,你收到消息……城门口都关闭了,且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这儿?陈叔,你今日不在城中?”

陈叔:“……”

啊,这。

那个……

“陈叔?”温枳盯着他,“你怎么会来得这么及时?这鸽子飞得快,可马腿跑不了这么快,你不会就在我后面跟着吧?”

陈叔急忙摇头,“我若是跟着小姐,又岂会袖手旁观呢?肯定第一时间冲上去!”

这是实话。

“那你今日是在城外?”温枳蹙眉。

陈叔喉间滚动,“我……我是出城了,办点事。”

“就在绣庄附近?”温枳又问。

陈叔面色讪然,“是、是。”

瞧着他这吞吞吐吐的样子,温枳满面狐疑。

担心是真的担心,但是遮掩也是真的遮掩,所以陈叔到底在瞒着她什么事?今日不在城中,且在绣庄附近活动,可这绣庄附近……似乎也没什么温家的产业。

哦,有个茶园。

可现在不是采茶的季节,按理说不需要过分关注,只需要偶尔想起来去一趟便罢了,若是谈生意的话,倒是可以去那边碰个头,毕竟环境清幽。

“你在茶园做什么?”温枳开口。

陈叔敛眸,“小姐,我不会害您。”

这就是变相的承认,他今日就在茶园里,且这边有了动静,他那边第一时间知晓,所以才会马不停蹄的赶过来,来得这么及时。

“又是不能告诉我的秘密?”温枳都有些腻了,“算了,先等我清点完了这库房里的东西再说,陈叔你先去休息一下。”

陈叔张了张嘴,竟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,毕竟事发突然,他这边也是火急火燎,心急如焚。

人在着急的时候,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,哪儿还能想起什么?那些所谓的条理清晰,多数因为浑然不在意,当然,也不乏能人理智。

瞧着走出来的陈叔,四月和叶子各自偏头看他,目光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……

“你们也怀疑我?”陈叔以手自指。

四月笑了笑,叶子挑了一下眉。

她没有怀疑陈叔,只是……

瞧着叶子和四月这般神色,陈叔哑然失语,显然也是反应过来,自己这些举动的确是有些……惹人怀疑,也难怪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略显怪异。

当然,防备是不可能的,陈叔毕竟是温家的老人,是看着温枳长大,是一路护着温枳的长辈,他自然不太可能会伤害温枳。

但是他藏着掖着的事情,却极有可能是今夜之事的缘由所在。

尽管如此,陈叔也没有说实话……

“您老累了,去歇着吧!”四月笑了笑,“小姐这会忙着呢,暂时没心思去管夜里发生的事情,毕竟留了一个活口,等人醒来之后再行处置不迟。”

闻言,陈叔骇然瞪大眸子,“有一个活口,怎么没人告诉我?”

四月和叶子对视一眼,其后意味深长的笑着,“原来陈叔也有不知道的事情?”

陈叔:“……”

小妮子愈发的刁钻耍滑,一不留神的差点露了底。

“陈叔?”四月笑道,“您的脸色不太好,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,要不然那找复歌给瞧瞧?”

陈叔白了她一眼,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开,免得到时候说多错多,真的被这些丫头套出什么话来,那可就真的丢人丢到家了。

瞧着陈叔离去的背影,叶子怀中抱剑,偏头看向四月,“他藏着事呢!”

“反正不会害小姐。”四月回答。

这点,叶子有些不理解,“你为何这般肯定?要知道,人心贪婪,隔着肚皮的事情谁知道本来面目会如何?这般轻信他人,等于将自己的性命交付在别人的手里,这并不是明智之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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