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家的人,别看一个两个外表似柔弱,实际上各个都是心狠手辣的主,自私自利到无可想象的地步。

“大少夫人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?”落雪低声问。

丁舒真勾唇浅笑,“落雪,你怕不怕?”

“嗯?”落雪不解。

丁舒真瞧着她,“当个富贵人家的陪嫁,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吧?”

落雪:“……”

她到底想干什么?

我可都瞧见了

对于丁舒真,别说是萧姿,饶是落雪都不敢轻易相信,毕竟这是个有前科的人,二公子房中的前车之鉴,不得不防。

回到屋内,落雪行礼,“小姐?”

“走了?”萧姿开口。

落雪颔首,“是,只是……”

“有话就说。”萧姿躺在那里,烦躁得想起来,奈何身子状况不允许。

落雪瞧了一眼门口,这才压低了声音道,“奴婢觉得,大少夫人说的话有些奇奇怪怪的,奴婢没读过多少书,不懂太多的道理,但奴婢觉得……大少夫人对江公子有点殷勤。”

殷勤?

听到这个刺耳,萧姿的面色瞬时沉冷了下来,“她都说什么了?”

“问及江公子与小姐是什么时候开始的,后来又追问奴婢,小姐与江公子的事情。”落雪不是挑拨是非之人,只照实说,“虽然问一问也没什么,可若是二公子问起,奴婢自然是相信二公子的,毕竟与您是亲兄妹,可是大少夫人……”

萧姿瞥她一眼,“以后她问你什么,你都说不知道。”

“是!”落雪颔首,“奴婢也会分外留意大少夫人的。”

萧姿满意的勾唇,“那就好。”

须臾,她深吸一口气,“被绑的那些事情,你没有全告诉他们吧?”

“没有!”落雪急忙摇头,“有些事情,奴婢知道轻重,不敢多说。”

如此这般,萧姿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。

“奴婢知道轻重。”落雪又补了一句。

萧姿点点头,若泄了气的皮球,“若是让江公子知道这些事情,只怕与我没了来日。落雪,这萧家的重担我是担不起了,还是要趁早脱身为好。”

对此,落雪不敢置喙。

主子的终身大事,自然是主子自己决定,身为奴婢岂敢多言?

不过这事,倒是没瞒过萧长陵。

丁舒真特意去了一趟六部衙门,虽然左胳膊抬不起来,疼得让他难以忍受,但若是长久不来衙门,他以后的前程将会毁于一旦。

哪怕是装,也得装作若无其事,也得在衙门里办差……

丁舒真来的时候,萧长陵的眉心狠狠皱了皱。

“二郎的脸色不太好,是哪儿不舒服吗?”丁舒真提着食盒,这会倒是关怀备至,全然忘了此前萧长陵是如何对她的。

说着,她将食盒放下,一双含情眸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萧长陵。

若是换做以前,萧长陵定然心都软了,可现在诸事繁杂,让他再无精力去猜想其他,对于丁舒真关怀,也只是淡淡然的回应了一句,“不打紧,这是衙门,有事说事,没事就先回去。”

丁舒真仿佛被一盆冷水泼了个透心凉,但想想这毕竟是衙门,萧长陵的职位不高,若是影响前程的话,后果的确不堪设想。

这么一想,丁舒真便又释然了。

“这么晚了也没见着你回去,我想着你定是忙得很,顾不上吃饭,所以给你送了点小菜过来,你且吃着,莫要饿着自个。”丁舒真温柔低语,“另外……今日府上发生了一些事情,我瞧见了那个送小妹玉镯子的男子了,姓江。”

原本,萧长陵有些不耐烦了,一听萧姿的事儿,当即眉心皱得更紧了些。

“你说……姿儿?”萧长陵音色哑然。

萧姿……

“姿儿腕上的白玉镯子,便是那位江公子所赠,就在不久之前,人家还找上门来了。”丁舒真皮笑肉不笑,“我可都瞧见了。”

萧长陵面色陡沉,“人呢?”

他们的事儿,都知道了

“人已经走了,不过我事后让人跟着去看,这会还没回来呢!”丁舒真解释,“等着人回来了,便可知晓是谁家儿郎?”

萧长陵沉着脸,显然那不是太高兴,倒不是因为萧姿的隐瞒,而是这么一来,萧姿对于萧家的价值就会大大缩水,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,万一是什么江湖浪子之类,那便是什么都没了。

“生得如何?”萧长陵问。

丁舒真道,“容貌俊秀,倒是个翩翩少年郎,与姿儿确也般配。”

“其他的呢?”萧长陵问。

丁舒真想了想,“大晚上黑漆漆的,瞧不太清楚,从马车上下来的,瞧着衣着打扮不俗,应该是贵家公子,就是不知道……会不会和、和她一样,是个商贾呢?”

最后那一句,丁舒真说得很轻很轻。

这一句话,直接让萧长陵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