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,如果真的想解决眼前的困局,似乎只有一人可以办到。

“洛时节?”殷尚书皱了皱眉。

对于洛时节,殷尚书其实心里也有些疑惑,但这疑惑却不似自家夫人,可以随时宣之于口,有些东西长眠地下多年,是不能轻易刨坟的……

回过神来,殷尚书忙道,“来人。”

底下人赶紧进门,“大人,有何吩咐?”

“你速速去一趟洛府,就说本官请洛大人过来一趟,有要事相商。”殷尚书尽量将话说得委婉一些,虽说洛母来过一趟,但按照洛母说的那些话,多数都是为了负责而负责。

对此,殷尚书心存怀疑。

此前看着洛时节为了殷茵东奔西跑的样子,甚至于愿意入宫面圣,不像是毫无情义,若然是真的神女有梦,襄王有情,若是全了这一段姻缘,又何尝不是好事?

解了眼前的困局,也全了女儿的好事。

虽说洛时节的出身低了点,但好在前途无量,若是能扶起来的话,未必不能成一番事业……趁着皇帝还没下旨,先试一试这洛时节。

夜色沉沉,洛时节连夜进了尚书府。

当然,也有人着急忙慌的。

比如说,高捕头。

“你说什么?”钟光岳愣住。

灯火通明。

门窗紧闭。

明明一丝风都没有,桌案上的烛火却止不住摇晃,落下斑驳的光影,晃得人心慌。脊背处仿佛有什么东西窜起,登时凉透入骨,让钟光岳止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
“车夫未归,卑职问过了当值的弟兄,说是没见着。”高旭喉间艰涩,“其后又去问了他家里人,也说没见着回来,从那日出城之后就失了踪。”

师爷脸色全变了,已然心中明白。

这哪儿是失踪,这是阎王爷收人了……

钟光岳一屁股坐在凳子上,“生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”

“那金盛呢?”高旭问。

钟光岳扶额,“他,就更别想了……”

给她点好东西,让她好好玩

如果连车夫都遭遇了不测,更何况是金盛,毕竟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,谁还能幸免呢?现如今这状况,估摸着连个全尸都找不到了吧!

本身这件事,可能跟宫里有关,放了金盛只是于心不忍,没成想终究还是……害了两条性命!

“大人,那这件事怎么办?”高旭低声问。

钟光岳回过神来,“为今之计,也没有别的办法,若是追究起来,必定死伤更多,只能就此作罢,权当是意外吧!”

“这……”高旭和师爷对视一眼,终是不好再多说什么。

还能如何?

想死吗?

东辑事可是硬茬,谁触谁死!

高旭:“是!”

师爷:“是!”

“待会去我府上拿点银子,你亲自去一趟车夫家里,权当是安抚了。”钟光岳瞧着师爷。

这件事,只能息事宁人。

“是!”师爷颔首,“卑职明白!”

到时候怎么说,他心里更明白。

只字不提东辑事,只说是尸骨无存的意外……虽然让家里人难受,可总好过都跟着一起死吧?拿了点银子,以后对其家里人多照料些便罢了!

东辑事,不好惹啊!

东辑事的衙门后院里,有一座人工湖。

偌大的湖里,养着不少鱼。

一条条都喂得肥肥壮壮的,在水底下游来游去,好生自在,好生悠闲。

“督主!”祝桓上前行礼。

林不寒的手里,捻了一点鱼饲料,半倚着栏杆坐在亭子里,听得身后的动静,也只是偏头看了一眼,继续往湖里丢饲料,“这些鱼愈发嘴刁,如今连鱼食都不吃了。”

“都吃惯了新鲜的,想来是嘴刁了。”祝桓回答。

林不寒有点无奈的笑了笑,“倒是本督的不是,将这些畜生惯得愈发的无法无天。”

祝桓垂着眼帘,不敢吱声。

“宫宴过后吧!”林不寒起身。

祝桓行礼,“是!”

“前提是,把叶子那丫头引开。”林不寒睨了他一眼,“莫要伤着她。”

祝桓颔首,“是!”

每次下命令的时候,咬牙切齿的事他,最后总要叮嘱一句的……还是他!

这叫什么?

又爱又恨。

看不惯,又杀不掉。

“听说尚书府最近跟洛时节走得很近?”林不寒幽幽启唇,捻着佛串子走出了亭子,缓步走上了九曲廊桥。

祝桓应声,“是,一开始是洛大人的母亲登门造访尚书府,后来是尚书大人夜半邀请洛大人进了府,估摸着是好事近了。”

“好事?”林不寒可不这么认为,“这要是敲定了尚书府的女儿,还有公主什么事?不闹起来,皇后与丞相永远是同气连枝,本督哪儿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