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寅点头,“是该过了,朝云这边,没有留云那边能吃辣,且更爱甜味,我便多加了一分糖。”

余冬槿:“这样也可以。”他想了想,品着口中的味道,说:“这样的话,其实你可以试试糖醋口味的凉菜,我去年年底,给卢大少去了信列了单子,里面有一道糖醋藕片,朝云县这边的人肯定会喜欢的。”

孙寅惊讶了,“啊,我还没收到单子呢!”

余冬槿:“肯定是耽搁了,过段时间应该就会送来了。”他看了眼孙寅隐隐露出期待的眼睛,笑道:“我是真没时间教你,我和阿云是带孩子来玩儿的,可不是来工作的。”

孙寅顿感失望,“哎,那您和师爹,还有两位小师弟玩得高兴。”他在围裙上擦擦手,“那我就不打扰您吃饭了,师爹,还有小师弟,你们用着,我去后厨了,有什么事儿就让小二过去找我。”

遥云应了,让他去忙,这会儿,店里又来了一桌新客人。

一家人饱餐一顿,和掌柜的还有孙寅打过招呼就赶着回去了。

孙寅这人客气,在他们临走的时候,还给他们送了茶叶、点心盒子还有酒,都是心意,孙寅又一副你不要我扔也要扔到你车上的态度,余冬槿只好不在拒绝,谢过了他都接受了。

下午到家,时间还算早,他俩抱着整匹的布,拎着十来斤肉的点心和酒,带着孩子去王家串门。

到地方之后王叔王婶又是一阵的客气,说他乱花钱,余冬槿有点无奈,把东西强行堆到王家屋里,拉着抱着孩子的遥云就溜了。

王婶在后面追没追上,跳着脚嚷嚷让他们别跑了叫他们晚上来家吃饭,又说小心别摔着孩子。

余冬槿大喊:“您放心,摔不着的,饭就不吃了,我们刚吃过了,等饿了再说!”

从从和无病在遥云怀里,被颠的哈哈笑,感觉很有意思,都开心的不得了。

晚上,余冬槿和遥云叠元宝,从从跟着学,无病则在一边捣乱。

余冬槿呼噜了一把儿子的脑袋毛,把他放到了床上,找出他们带来的,彩芽给他上过色的木雕玩具,“行了,别捣乱了,你玩儿你的。”

无病握着木雕猪猪,不乐意的大喊:“要要!纸!果果,要!”指着自己,说的还挺清晰,意思是让最疼他的哥哥给他纸,他要玩。

从从蹲到床边,无奈的揉了揉弟弟的胖脸蛋,“你都不会叠,就会搞破坏,不给!”

无病哼哼唧唧,把脑袋埋到哥哥怀里。

从从顿时喜笑颜开,也不叠元宝了,抱着弟弟一起玩了起来。

第二天一早,一家人去把余家祖地里的坟修了修,填了土,放上白肉与糕点,烧了纸钱香烛。

无病小小一个,被大爹扶着跪在祖父祖母的墓前磕了头,含糊不清的喊了人。

山上的草木被风吹得发出沙沙声响,像是在回应着什么。

余冬槿牵着从从,看着那摇动的草木,有些出神,想到了他爸他妈,心中生出无尽的思念。

从从心思敏锐,适时摇了摇小叔的手,带着担忧,喊了声:“小叔?”

余冬槿回神,对他笑了笑,“诶,放心,我没事儿。”

遥云抱着表情懵懂的无病,过来牵住了余冬槿的另外一只手,说:“好了,我们下山吧。”

晚上,趁着俩孩子熟睡,两个大人来到廊下坐着,看云游镜。

这次余冬槿敲了两次,在得到云游镜这么久以后,终于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熟悉的故乡。

他一瞬间红了眼睛,激动地抬眼,握住了遥云的手。

遥云了然,握着他的手,道:“和我介绍介绍吧。”

镜子那头,并不是余冬槿的新家,而是他父母老家的那处镇上,镜头打的很广,一幢幢的房子从高往下看去,就像一个个高高矮矮的小盒子。

多年未归,随着国家的迅速发展,其实这个小镇已经改变了许多,比如那一片老街的商户,许多都已经统一了门头,从凌乱与五颜六色变得整齐与色彩统一,不过也开了许多不统一的新店铺,比如一家奶茶店、一家零食店、快递驿站什么的,给这个乡村上的小镇带去了几处不一样的色彩。

已经不一样了,余冬槿想,但大路、街道、学校、乡镇府等等,虽然变了样儿,但位置依旧是那个位置,他依旧能想起许许多多的儿时的回忆。

他指着里头的某几处位置,一点一点的和遥云说了起来。

“以前,没到过年过节,我爸妈就会带我到乡下老家去,老家位置很偏,只有一家零食店,东西还很少。我爸就会骑着摩托车,带我和我妈到这个镇子上买东西,一般我们都是早早的过来,然后逛一个上午,在吃中饭之前回去。”

“喏,之前这个位置,是一家早餐店,里面的炒面炒粉都特别特别好吃,我们那时一家人,就会赶早来这儿吃早餐,还有还有,还有这一家,他家的酸菜包子和咸菜肉馅儿的烤饼特别好,很大一个,一个五毛钱,我那时胃口大,买一个包子一个饼还要吃一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