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到巳时是不会起的。”

顾无惑道:“我等她。”

做下人的没经过主人同意,也不好直接把人往里面引,让人在里面干等着岂不是更失礼,可他又不肯走,也只能随他去了。

顾无惑又问门房:“温府只有你们夫人住着吗?”

“对,”门房点头,“秦娘娘只有夫人这一个姓温的女儿,其他儿女都是和陛下生的,这里自然只有夫人一个人住。”

温芍的身世在云始本不是什么秘密,门房也就说了出来,反正是大家都知道的事。

顾无惑又问;“她没有其他亲眷吗?”

门房呲了牙,小声与他说道:“温家只剩她一个人了,哪有其他人?”

顾无惑便换了一种方式打听:“既是温府,你们该叫她姑娘才是,为何会是夫人?”

门房打量了顾无惑一眼,心想此人倒是心细,但还是回答道:“她夫君已经死了嘛,已经嫁过人的,不叫夫人叫什么。”

闻言,顾无惑的心绪并没有什么大的波动,这个夫君其实多半是他,但她既能让人告诉他她死了,便能对别人说他死了。

他不管是天生还是后天,都不擅长刻意去窥探旁人的私事,今日也不知哪里来的细密心思,或者心思本也是细密的,只是从没有用到这上头过,早知便该把明远也一同叫来。

“原是如此,”顾无惑又问,“她也没有孩子?”

“孩子?没有。”门房一口否定。

其实这个问题无非只有两个答案,顾无惑不可能只想到好的那个,所以门房斩钉截铁说出来时,顾无惑并没有很惊讶,甚至难受也只是平平。

从前他好像还是很看重这个孩子的,可以把瑞王府的一切都交托给它,但过去这么久,便也觉得有没有都不要紧了。

温芍没死已经算是莫大的惊喜,不能再奢求旁的。

渐渐地便与门房没话说了,顾无惑便去对面等。

温府的大门口很气派,他看着那些金碧辉煌,又开始慢慢失神,正好趁着一阵来想想事情。

一晚上没睡,他的思绪倒是比夜里更清明些。

昨夜见面太仓促,确实是要再见面好好说一说。

她为什么要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