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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本孤是不打算告诉你的,怕你伤心,之前就是她亲口告诉孤你喜欢红豆泥馅儿的蝴蝶酥,孤才命人去做,让人钻了空子,如今又趁孤醉酒,谎称是你,现在总该看清你这堂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。”
好在他喝酒从不会让自己烂醉如泥,要是真的不省人事,将那种女人错认成她,可就晚了。
姜明曦这才知道,回门那天他为何突然让厨房做蝴蝶酥,敢情是姜明舒在背后捣的鬼。
这样看来,她已经不是想进太子府这么简单,而是想踩着她这个堂姐的尸身,坐在这个位置上!
姜明舒……还真是歹毒。
燕堇再问:“所以你现在还有将堂妹接进府的想法么?”
姜明曦正暗暗咬牙,迎上他并不是很清醒的视线,努努嘴:“我那是故意气她的。”
好话坏话还听不出来么?
她那样说,姜明舒只会后悔自己为什么没能沉住气,日后也就不会再使同样的招数,给姜家抹黑。
燕堇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儿,歪头凑到她脖间,去嗅她耳后传来的茉莉花香。
姜明曦惯常在耳后和手腕内侧抹些花露,衣裙上不会再多此一举,姜明舒与她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数年都不清楚,就想借着自己醉酒弄这一出,简直愚蠢至极。
“信不信随你。”姜明曦见他青天白日的就要开始使坏,赶紧推了他肩膀两下起身。
花厅那边可还有不少女眷呢。
这边,温婼虽被劝走,想想她与太子对彼此的态度,还是不免有些担心。
犹豫再三,转身要去替姐妹撑腰,只是回头没走两步就被满身酒气的徐济青拦住去路。
安国公府虽与康安伯府闹僵,但太子立府,还是要来的。
一看到他,温婼瞬即耷下脸,可偏偏她往哪边走,徐济青就拦住哪儿。
温婼憋了口气,想想这是在太子府还是忍住了:“徐济青,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,你这般拦我,不太妥吧。”
和离后的这段日子,徐济青过得极其颓丧,整日酗酒,眼睛里布满红丝。
或许人就是这样,失去了才渐渐想起她一件件的好,越想,心越疼。
“婼婼,之前是我不对,我不该随便怀疑你的,可那也是因为我爱你啊。”
“爱?”温婼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嗤他:“徐济青,别往你脸上贴金了行么?现在知道了那件事才来说这种话,你不觉得自己虚伪么?”
她可还记得被他亲手流掉的那个孩子,他母亲的那一巴掌,随随便便说一句“是我不对”,这些就可以一笔勾销么?做梦!
她温婼才不会吃回头草。
徐济青知道她还在恨自己,上前两步,拽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挥:“说我虚伪也好,骂我恶心也罢,我都受着,只要你回来,我们一定能重新开始。”
温婼彻底黑脸,正要狠狠臭骂他一顿,一只古铜色的手忽然闯入眼中,轻松捏起徐济青的手。
沁着冷意的声音随之传入耳中:“既然都已经选择和离了,世子何必纠缠不休?”
邵景烁突然出现,侧身一步挡在温婼身前,将本就醉酒的徐济青推了个踉跄。
徐济青就是想趁今天这个机会跟温婼重修旧好,谁知中途忽然冒出来一个男人,踉跄两步站稳后开始破口大骂:“你特么算老几,我与我夫人的事也用得着你来插手!”
“夫人?”邵景烁暗暗挑眉: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她现在已经不是你夫人了。”
一句话噎的徐济青喉头哽塞,看看他,再看一声不吭的温婼,眼眶充血似的红:“是不是与你又有什么关系!”
邵景烁敛眸瞥向看到他十分意外的人,冷冷抬眼看着徐济青,忽然扬起笑:“本将倾慕安平县主已久,你说有没有关系。”
温婼:!!!
姜明曦发现,燕堇喝醉以后不是一般的黏人,都已经告诉他刚才对姜明舒说的只是为了气她,站起身理好裙摆后又被拉住衣袖。
“放不放手?再不放我可咬了。”
燕堇闭着眼将脖子往前送:“咬这儿。”
姜明曦:……
真以为她不敢是吧。
磨了磨牙,张口就要咬上去,正在这时,长安端着醒酒汤快步走来,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秘密,脸上的震惊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去。
两步走近,顺手就将醒酒汤交给了太子妃,神神秘秘道:“奴婢方才瞧见安国公世子拦住了安平县主。”
“什么!徐济青还想打温婼主意?”姜明曦一下子将醒酒汤举起来,险些洒了一地。
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落下,燕堇闭了闭眼睁开,目光随近在眼前的醒酒汤上下移动。
“娘娘莫急,已经被邵将军给挡住了。”
长安随即声情并茂,一人分饰三角,将当时的情景活灵活现地复刻了一遍。
姜明曦,包括匆匆赶来寻主子的琥珀都听得无比入神,像是从前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