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想知道这个?”连印池亲了一下顾听唯的额头。

“就是想知道,没有为什么。”顾听唯的眼睛里没有光,但语调依旧轻快,“我想知道的不只是王爷的字,和王爷有关的我都想知道。”

有关他男朋友以前的事,不管是在战场上的英姿飒爽,还是在京中的意气风发,所有的事情他都想知道。

“我不叫予安,我表字叫十安。”

“十安,一二三四的十?”

连印池轻声笑了一下,“对,一二三四的十。”

“为什么会叫这个?王爷当时也是项太傅给你行的冠礼吗?”

“不是,我的表字是镇威将军给起的。”连印池都没用顾听唯问,主动给他解释,“我初入军营就是在他手下历练,跟着老将军学到了不少东西,及冠时请老将军来行冠礼,便问了他觉得什么表字适合我。”

顾听唯:“所以老将军就给你取了十安?”

连印池点头,反应过来顾听唯看不到后,又“嗯”了一声,“将军说,他知道我心中的最重要的是什么,十方之地,皆得平安,于是便这么定下了我的表字。”

十方之地,皆得平安,完全是为了大汲百姓取的一个表字,果然很符合连印池的性格。

不过很好听,至少顾听唯觉得他很喜欢。

“十安。”他喃喃叫了一声,随后又很认真的叫了一遍,“十安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十安。”

“嗯。”

他叫,连印池便应。

顾听唯笑了,叫连印池的表字叫的轻快明朗,语气中是说不出的欢喜,“十安。”

连印池的心就像是被放在阳光下暴晒一般,温暖又舒服,只是被叫了两声表字而已,一直被抑制的躁动就开始破土而出,那一句句的“十安”让心跳逐渐加速,让人欲罢不能。

在顾听唯面前,他的理智永远都处在岌岌可危的状态。

“嗯。”他又应了一声,声落,他的唇便贴上了顾听唯的。

有些事不去想还好,一旦想要做,便有些停不下来。

顾听唯眼睛看不见,所以其他感官便格外的清楚,他清晰的感受到连印池的手探进了自己的衣服里边,整个人随着愈加过分的动作猛的一抖。

“王爷!”

“听话,别乱动。”

顾听唯:“……”

……

顾听唯这个身体,就算拼尽全力也万万没有可能挣扎的过连印池,等到大脑一片空白的那段时间过去了之后,他回身便躺回了枕头上,把自己完全缩进被子,只露出几捋倔强的头发丝还飘在被子外边。

因为被“轻薄”了一通,药都已经凉透了也没喝。

顾听唯扯着扯着被角,默默无声的开始控诉。

这个老东西还是不是人,自己现在是病号不知道吗?

就算这病好治,不严重,但自己好歹也是传染源之一,就算没做的那么过分,但趁现在对自己做这种事,他怎么寻思的?

怎?么?寻?思?的?

说他是老禽兽都是在夸他!

夸他!!

经历过

听到连印池在床边窸窸窣窣,顾听唯脑中不由自主的在想象这人现在应该在做什么,按道理来说,这人现在应该是在擦手。

……

老登连印池,竟敢趁人之危,等他有朝一日好起来的,看他怎么报复回去。

刚开始联想报复的第一步,顾听唯的耳朵就敏锐的听到连印池叫游一送了盆热水进来,还叫人将没时间喝的药端下去,再重新熬一份过来。

接着便是手帕湿了水拧帕子的声音。

顾听唯:“……”

顾听唯能感受到他还有呼吸,但他又觉得他的心已经死了。

他到底是怎么从一个社交恐怖分子混到现在这个地步的。

连印池要热水的要的这么明显,他不信外边的人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,或许那几个想的可能比现实发生的还要过分。

顾听唯瞬间没了生机。

人生啊!

了无生趣!

因为实在没脸面对江东父老,顾听唯在短暂的纠结过后,单方面宣布在病好之前不会再和连印池说话。

决心还没表完,连印池就拿着湿了的手帕探进被中,摸到顾听唯的手腕准备给他擦手。

顾听唯心中五味杂陈。

想说什么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

这手若是不擦,黏黏糊糊的还很不舒服,若是擦,那岂不是又要被连印池碰。

他现在半点儿不想被连印池碰。

“你别碰我,我自己洗。”顾听唯被连印池握住手腕的一瞬间就条件反射般的想起刚刚的事,他挣了一下想要缩回自己的手,当然,依旧还是没成功。

比起顾听唯的不好意思,连印池现在看起来要顺心的多,“还是我来吧,你现在看不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