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是更加热的触感,唇齿纠缠间隐约能听见水声。

她胸前剧烈起伏着,被吻得只能半睁眼。

就见。

他鸦黑的睫毛。

脸上细小的绒毛,

还有, 垂落在徽月脸上的发丝, 将她眼前的世界切成一块一块的。

路今慈好像特别喜欢这种方式, 或许是从小的世界限制在江南北的笼子里,不知道表达爱的方式其实可以很多很多, 不只是亲吻或者肢体上的缠绵。

没关系, 可以慢慢教他。

徽月在这种事情上很少主动, 主动回应路今慈的次数不多。有时候她都不理解为什么路今慈还这么孜孜不倦的索求。

感受到他唇的离开,徽月才睁开眼, 水光潋滟。

路今慈突然黑眸盯着她:“你不舒服吗?”

话说回来,虽然他亲吻她耳朵的时候,徽月确实有点不舒服,但不是那种很讨厌的不适,而是对陌生触感的不安,这种感觉不知道后面会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。

但不舒服,下意识想逃避的感觉过后是刺激和愉悦。

说还想要又感觉羞涩。

她虽觉得此刻衣物碍眼,又只能运功压制住体内的情欲。

徽月:“还好意思问,你刚刚可不是这样的。”

最后还是大发慈悲回答了路今慈的问题:“还行。”

路今慈欲言又止。

徽月看出了他的想法,纠结一下道:“可能是你太收敛了,没太勾起我想法。要是不行的话,可以叫你属下送……”

话都没说完,路今慈又吻住了她的唇,与之前的不同,这次更具有侵略性。他根本就不给徽月喘息的机会,越来越贪婪,狭小的空间升温很快。到最后徽月再想逃也只能发现身子越来越软,像是成了困在容器中的水无法逃脱。

衣服微湿。少女目光游离。

遮盖着的肌肤微微透过衣服。

真后悔刺激他。

到最后,路今慈也不压制了,扯下徽月的衣服一直往下。

丝毫不知道收敛。

而这一晚上。

徽月手指死扣着床单,稍没注意就将床单给扯破。

……

这本来只是这天晚上的一个小细节。

徽月醒来的时候却恨得牙痒痒。

昨晚太过凌乱都没怎么注意,第二天要离去时掌柜拦住他们。明明最后都用了清洁术不存在弄脏,所以徽月一开始也是懵的。

不知道昨晚发生什么的掌柜对一旁的侍女使了个眼色,侍女就抓来了床单。

还没来得及展开,那上边的口子就裂得很明显了。

徽月只是轻轻扫了一眼,咬牙捏诀。

侍女奇怪道:“怎么,怎么扯不开!”

她越是着急,那上边却又凭空燃起了火。

明明没掐明火符。

又毫无预兆地自燃。

是谁干的不说。徽月头也不回就离开:“找他赔。”

“诶!想跑?还烧毁证据是不是!我告诉你这料子可是很贵的!就算你们都是修士也必须给我陪!不然的话我直接上长衡仙山告状去!”掌柜的说话是越说越激动。

很快掌柜就好似被凭空点了哑穴。

任凭自己面红耳赤也说不出话。

砰地一声脆响,一锭金子出现在桌面上。

路今慈冷冷扫了一圈在场的众人,他刚刚被阴影笼罩是不如徽月一袭白衣显眼,自然容易被忽视。路今慈上前将掌柜的打量一番,皮笑肉不笑道:“今天的事若是敢传出去一点,可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。”

近期哪都不太平,传闻更是不少。

掌柜屏住呼吸,看见他身后出现的邪魔惊出一身冷汗。

“小的眼瞎,什么都没看见!”

徽月没有走远,只拐过了几条小巷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。

她并没有回头。

成亲之后两人有时候会在魔宫住,有时候在长衡仙山,时不时又会回到清水镇。清水镇离长衡仙山其实很近,特别是徽月为了甩开路今慈还御剑了一段路程。

时雨无常,远山蒙上一层迷雾,露出的山尖青绿别有一番风味。

徽月穿行在细雨之中。

路今慈跟上:“生气了?”

徽月没搭理他,抢先一步进院顺手将门带上,猛烈的气流将落叶吹到空中,眨眼间惊起站在水缸边觅食的鸟。

就听不见路今慈有动静,徽月还以为他直接翻进来了,可探头除了屋檐下挂着的小铃铛还是不见路今慈的踪影,放弃了?路今慈根本就不是会放弃的性格。

又等了一会徽月干脆直接推开院子的门。

屋外还是什么都没有。

其实也不是真的生气,而是觉得这件事可以生气,气路今慈莽撞,昨晚动作太大了。以至于徽月衣领之下全是吻痕,不想这个点回长衡仙山